“算了……”他虔誠低頭,不再深究。
像是徒步許久,終於攀登高頂,又何必計較自己是否是第一個摘得紅梅的人。
周夢岑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抱住他腦袋,像一隻迷失在雪地裡的小貓咪,將他的風衣蹭的凌-亂。
那一天的記憶,帶著冰雪的清涼氣息。
“夢岑,沒有準備那個……”
窸窣間,秦墨捉住她的腳踝,將她的腿弓起,沉重的呼吸蜿蜒向上,緩慢珍重。
周夢岑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沒有哪個?
等她意識到秦墨說的是什麼,那呼吸所停之處直接讓她一陣慌亂,抬手去推他的腦袋。
“別……”
“放輕鬆。”
秦墨握住她手腕
() ,隨即抬頭吻了吻她掌心,上面沾的,全是她的氣味。
“夢岑,你會覺得舒服的。”
因為沒有提前做好準備,他不想這樣傷害她,只有以自己最溫柔的方式,讓她快樂。
“秦墨……”
他出其不意一擊,直接讓她潰-不成軍,揪著他的頭髮,桑眼顫著喊他名字。
觸到他柔軟的發那一瞬間,周夢岑忽然想起了與他第一次相見的場景。
他長身玉立站在臺上,一身黑色西裝沉穩內斂,與她對立,開口便是毫不留情將她的長篇大論殺得片甲不留,一番言論盡顯清醒與冷靜,場面堪稱舌戰群儒之精彩。
她當時就在想,這人嘴巴怎麼生得這麼能說會道呀。
今日才知道,原來這張嘴,不止能說會道,還會做。
舌如靈蛇,步步探入,勾著一點,便抵吮-吸挑。
周夢岑腦中一片空白時,不敢想象,他這樣強大傲慢的一個人,此刻卻……
她緊緊抓著身下的羊絨毯,氣息彷彿也一同被吸走,心跳亂得下一秒就要休克至死。
明明害怕得要命,從不哭泣的她,眼尾卻掛著淚花,可當他離開,緊緊將她抱入懷安撫時,她逐漸在他身上找回自己,甚至大著膽子握了回去。
“秦墨,明天……你去給我買藥吧……”
“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面對她的反擊,秦墨吸了一口涼氣,尚還掛著她晶瑩的唇,咬上她脖頸,“周夢岑,你膽子是真大啊。”
周夢岑臉頰滾-燙埋入他鎖骨。
“可是好難受。”
明明已經嚐到甜頭了,可那被他佔領過的私域,好像變得更加氾濫,不知滿足。
“哪裡?”秦墨低低壞笑著,明知故問。
周夢岑鬆開手,往上探入他風衣,掐了他一把,惹得他一陣低笑。
嘆了口氣,低頭咬她耳朵。
“我也不好受。”
周夢岑難得嫵媚一笑,仰眸看他衣冠楚楚模樣,只風衣略微起皺,唯有被撐起失態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出他正忍受著什麼。
周夢岑使壞,稍稍用了些力,他便氣息不穩、臉頰通紅像是喝了酒。
可明明喝酒的人是她,倒像是他嚐了她的氣息,醉了。
“別看了。”秦墨聲音沙啞著,蒙上她的眼。
她眼波流轉,湊到他耳邊挑釁。
“秦學長,你不敢嗎?”
秦墨捉住她越發作亂的手,喟嘆一聲:“周同學,別後悔。”
忘了是怎麼想起要去臥室的,好像電影裡的轉場,他終於脫下風衣,將她抱在腰上,她低頭環著他的脖子,兩人熱烈吻著彼此,好像怎麼都要不-夠,一步步走向臥室、床上。
屋外風雪未停,整個世界被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