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垂眼看著手裡印著精美宣傳畫的相紙袋,輕輕地捏了捏袋口,最後默默地收進拎包。
“走吧。”文崢等她收好相片,再次拉住她的手。
“還要去哪?”蘇挽只覺得手心熱乎乎的,連心口都跟著發燙。
“珍珠還家等,若不把帶回去,今晚也不用睡了。”
兩個來到路口,沒多久就劃卡上了一輛環行巴士。
車上的很多,蘇挽一直緊緊靠文崢身邊,一動不動地拉住扶手。
一個急剎車,所有都隨著慣性傾斜了身子,蘇挽腳下一扭,下一刻就被一隻大手扣住肩膀,穩穩地站住。
蘇挽不敢抬頭,紅著臉盯著鞋面。
除了那次處理傷口,她還是頭一次和文崢捱得這麼近。
自相識以來,二之間的肢體接觸從沒超出過朋友的界限,不管是生死關頭還是曾經僅有的幾次若有若無的心動。
冥冥中一股陌生強烈的情感湧上心頭,讓她膽怯、羞澀的同時又隱含著不安的期待,明知道放任的結果,卻不願理會。
巴士停市郊別墅區。
下車時藉著整理衣服的機會,蘇挽故意落後兩步,與文崢隔開了一臂的距離。
出於私心,她不想讓這段心底隱隱作祟的情感堂而皇之地出現大眾面前。
文崢只是皺皺眉頭,什麼也沒說,像她希望的那樣一前一後來到了其中一棟擁有大片景觀花園的別墅門口。
有文崢,兩個極為順遂地進入了主樓大廳。
不等蘇挽坐定,得到訊息的珍珠像只雀躍的蝴蝶一樣從旋轉樓梯上跑了下來。
“蘇挽!跑到哪裡去了!”珍珠用力的抱住蘇挽,紅著眼說道:“這個壞丫頭,明明活著卻不來找們,知不知道為了找,花了多少心思求了多少情!這麼久沒有訊息,還以為已經死了!”
蘇挽從沒想到珍珠竟然肯花這麼大的力氣去找她,當即驚疑地看向文崢,得到他的肯定答案後,心裡又羞又愧,“對不起,還以為已經忘了……”
“忘了?怎麼可能!”珍珠恨得捶了她一拳,“是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啊!怎麼會忘記!”比起那些戴著虛偽面具的華夏,曾經一起經歷生死的朋友是多麼難能可貴。她至今還記得蘇挽說過的話,當時雖然不懂,但後來接觸事越來越多,也能漸漸領會蘇挽的良苦用心。
“是不是根本沒把當朋友,所以才不來找!咱們失散以後,一直T城等!”珍珠委屈地說道。
“沒有,”蘇挽慌了神,急忙解釋,“當時受了傷,養了兩年才好。”比起說出自己的秘密,還是善意的謊言更容易讓雙方接受。
“是爆炸時弄的傷口?很嚴重?”珍珠拉起蘇挽往樓上走,“到的房間,咱們好好說。”
珍珠剛登上兩級臺階,又轉頭對文崢喊道:“把文文和帕奇接回來,先別告訴他們原因,要給他們一個大驚喜!”
蘇挽腳下一頓,“帕奇和文文都住這裡?”想到剛才文崢說過的不能睡,她又追問了一句,“文文和他爸爸一起住?”
“是啊,”珍珠理所當然地說道:“他們要的住處放,不喜歡,只有文崢和文文才能信任,不是說的嗎?”
“嗯。”蘇挽悶悶地應了句,忽然有些後悔當初的多言。
坐柔軟舒適的大床上,珍珠非要檢視蘇挽身上的傷口,還承諾會找最好的醫生來幫她檢查,即使有傷疤也不用怕,一定會幫她治好。
蘇挽實難以面對珍珠真摯的眼神,只能簡單地把過去兩年多的經歷描述了一番,怕她傷心,把主動尋找的避世居所換成被迫養傷的無名村落,又說用村裡祖傳的藥浴,早把身上的傷口養好了。
珍珠這兩年多大有進益,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單純懵懂的部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