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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注意你的坐姿!”方建東嚴肅起來感覺比隊長還有派。
“知道了。”王昊一邊坐正,一邊小聲嘟噥:“你們骨幹自己沒坐好不說,專找我們軟的捏。”
當時我坐在馬紮上,胳膊肘放在膝蓋上,腦子裡仍然在想著小許。知道王昊這句話是針對我來的,其實要擱平時,我這麼點涵養還是有的,
但當時一下子沒忍住。
“王昊,你他媽說誰呢?”我這一喊,把方建東和坐著的班裡其他幾位都嚇了一跳。因為大家覺得王昊的小聲一句話不至於讓我如此激動。
“嘴巴放乾淨點兒,別以為是骨幹,拿個雞芭芝麻當西瓜,牛B什麼啊你?”王昊火上澆油。
我一直覺得王昊還在記著當初他和小許一起選校廣播員,我們班就我沒給他舉手的事。
“你說誰呢?”我站起來衝到王昊跟前,方建東伸出手拉都沒拉住。
“就說你,怎麼了?”王昊也站起來,一臉的挑釁。
“你他媽敢再重複一遍?”我右手抓住王昊的衣領,左手指著王昊的臉。王昊順勢抓住我的左手。
這個時候方建東過來從後面拉住我,班裡的其他的幾位也拉住了王昊,強行把我們分開。
“怎麼著啊,剛開學,咱們一班要出個名是吧?你們想打架去隊部打去!”方建東怒氣衝衝地說。
“你們都看見了,這可是人家嚴班副要修理人啊,跟咱沒關係。”王昊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點不受大腦支配,看著方建東生氣的樣子,沒再說什麼。
大家重新坐下來,方建東說這事就班裡自己解決了,大家不要往隊裡反映,對咱們班沒什麼好處。班務會結束之後,方建東叫住我,讓一起
出去走走。
一出學員隊的門,方建東就說:“你小子不是中邪了,就是失戀了,沒錯吧?”
那時候自己還是挺服方建東的,他們從陸軍基層部隊來上學的,帶兵啊管理啊什麼的,確實有些經驗,不像我們,一結束就進了機關,沒帶
過兵。
我怎麼跟方建東說呢,失戀?我當然不覺得,我知道小許沒回來肯定有原因,我有些擔心而已,再說即使是我們真的不再一起了,我又怎麼
可能跟老方說失戀呢,失的還是同為男生的小許的戀。
只好沉默著,聽方建東說。
“老嚴,其實感情就那麼回事,看開點兒,真的。你知道我暑假幹嘛了嗎?”方建東突然問我。
“你不是回老部隊了嗎?”我說。
“是啊,之前我回了趟老家,跟家裡的那個吹了,你不知道她那個老媽多厲害,上我家來鬧的雞犬不寧的。好不容易擺平了,回到老部隊,
沒想到我那小學的聖
潔早有意中人了,我他媽還矇在鼓裡。可這有啥啊,靠,老嚴,說真的,我一句話都沒跟她多說,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畢業,提幹,以後女
人多得是,一大把一大把
的。”
看著方建東一臉真誠的安慰我,我突然想到隔靴捎癢這個詞。但我也不好方便打斷他。後來老方看我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讓我找個機會私
下里跟王昊道個歉,我答應了,這事兒本來就是我不對。
我心想,等小許回來,一定要把這件事記到他頭上,就是他這個臭小子讓我如此坐臥不安,方寸大亂。
熄燈前,正好遇到二班長陳昕,我裝作不經意地問:“怎麼開學兩天了,也沒見你們班許品邑呢?”
“聽隊長說,許品邑他媽媽住院一直沒出院,他請了幾天假。”
陳昕的話跟我之前擔心的內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