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處理,得先走一步。”往外走去。吳玉涵匆忙喝完稀飯,吃了一半的油條放了下來。她說:“你不能這麼說走就走。我也不能不跟你一起走。姐,你等等我。”快步跟了出去。梁家慧說:“你們什麼時候,能安穩的吃完一餐早飯呢?就是再忙,也得吃完早飯呀!吃完再忙,走在路上,也能擋擋寒啊!”話音裡盡是疼愛與嗔怪。梁博文說:“熱量是鍛煉出來的。”說完,心裡一疼,怔了一下,趕緊取包,準備出門。吳玉涵回:“姐,消耗的是熱量。熱量還得飯補。”吐了吐舌頭,話沒再說下去。梁家慧看著她們拿好東西,往門外走。她收回目光,收拾好餐桌。一切準備就緒,走出餐廳,拿好東西,也走出了家門。
梁家慧走進院,鎖好家門。她想去看看梁家志,然後再去公司上班。抬腳往院落裡走,看到院裡落了厚厚一層雪,有兩串腳印深深印在雪裡。她看著腳印,彷彿看到了兩個孩子的成長過程,臉上有欣慰笑容。但是笑裡也有些辛酸而甜蜜的感覺,在心裡悄然滋生著,不停遊轉。
梁家慧一路走,一路想事情。來到梁家志家門外,敲了幾下門。門開啟,吳玉涵站在門裡。她看著吳玉涵,怔了一下,沒說話,走進了屋。吳玉涵叫著:“媽媽。”趕緊關起門,跟在後面,往客廳走。梁家慧聽了,腳步遲疑了一下,覺得眼睛一熱,抬手按了按眼角,往梁家志臥室走去。
梁家志正和梁博文說著:“博文,上班去吧!”看了看時間。梁博文說:“天冷了。您要是沒事,就不要出門。嬸嬸,要是有事情,您就打電話給哥。”臉上笑得很勉強,說完轉身往外走。
梁家慧走進臥室,聽到後,說:“你們也要注意,不能著涼呀!”心裡說不出多辛酸。梁博文抬起頭,急忙回:“知道了。”話音高出許多。馮愛玲說:“一個要上班,一個要上學,哪一個也不能耽誤。走吧,趕緊走吧,不能遲到了。”往外送她們。梁博文答應著:“這就走。”走出臥室,和吳玉涵再走出家門。
梁博文走下樓梯,每一步都覺得是踩在心上。看到梁家志瘦弱的樣子,完全沒了早前的樣子。她心裡有東西刺,刺的痛和踩的疼,就那麼鈍一下,然後往外渲染開來。吳玉涵跟在後面,一路走沒說話。她們走出樓房,走出住宅區。兩人來到公交車站,邁步走上公交車。吳玉涵還是在學校附近車站,走下車後,對著梁博文擺手再見。梁博文看著吳玉涵,車子開出一段,再看向街道對面。吳玉涵站在對街,看著她擺了擺手。她也對著吳玉涵擺了擺手。她再想看,車窗又蒙起一層薄薄地霧。
車內時而溫暖,時而有冷風從停下車後,開啟的車門鑽進車內。明鏡的車窗玻璃,在一段時間停滯裡,沒有一點霧氣籠罩。車門關閉,車裡人和車外人,擠在一個空間,溫暖又逐漸恢復如初。路上的雪,還沒有化開。樹上全是霧松。偶爾會有積雪從樹枝上落下,打到車窗上。梁博文靜靜看著,只要車開過這段長滿梧桐路段後,很快就到公司了。她看著窗外,聽著車內叫不出的歌曲,都有著說不出的心情。此時,她想到很多事情,心境清涼,猶如漫步在落雪夜裡。
車到站,梁博文走下車,走進公司。冬天的風颳到臉上,異常冰冷。鄒承勁從門衛值班室走出,看著梁博文沒說話。梁博文看著他,問候著:“早上好!”往公司裡走。鄒承勁打量著梁博文,緊跟幾步,問:“你晚上是不是又沒休息好?”隨後,說著:“天很冷,趕緊去辦公室吧!”猶豫的站在原地沒動。梁博文沒回話,本想說些什麼,可是卻說不出來。她淡淡地笑了笑,轉身往前走。走出幾步,覺得鄒承勁有心事,笑意從臉上慢慢消失了。鄒承勁想著沈麗晚上說的一些事情,心裡琢磨著還是得留些時間給梁博文。他看著梁博文走進辦公樓後,往車間方向走去。心裡有些想法,在沈麗和梁博文之間徘徊。鄒承勁走出一段路,迴轉身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