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燕安沉眸,低聲說道,“先帝有遺詔,必須除掉斯年世子,免得留下禍患,不能放走世子,至於公主……”
“太后娘娘,你什麼意思?夕雅也是先帝的女兒,想除掉世子,憑什麼賠上本宮的女兒?”
冷若雲不顧宮女的勸阻,直接闖進養心殿,揚聲說道。
若不是冷燕安沒看好夕雅,夕雅會被抓走?
“雲太妃,若放走斯年世子,便是放虎歸山,到時候他們捲土重來,後果不堪設想,公主之事,哀家會想別的辦法的,但世子絕不能放走。”
冷燕安悠悠地說道,瑜阡墨留下的子嗣,若只是女兒便罷了,但偏偏是兒子。
瑜池然剛登基,皇位不穩,她必須為瑜池然掃清障礙。
“呵,你能有什麼辦法?說來說去,還不是怕影響到你兒子的皇位,不想拿世子換夕雅回來。”
冷若雲雙眸通紅,冷聲說道,她的夕雅還那麼小,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該怎麼辦?
“哀家也只是遵從先帝的遺詔,來人,送雲太妃回去。”冷燕安眼神微動,沉聲說道。
“好一個遵從先帝的遺詔,”冷若雲推開宮女,拂袖說道,“用不著,本宮自己走。”
離開了養心殿,冷若雲本想讓竹煙幫忙找言笙進宮一趟。
不料一直沒有看到竹煙的身影,而皇宮裡的人忙著瑜之韓喪事,只顧著討好新帝和太后。
對於公主失蹤被抓,壓根不當回事,也無人在意。
冷若雲失魂落魄地回到儲秀宮,看著搖籃中的撥浪鼓,淚如雨下,感到無比的絕望。
而另一邊,言笙帶著暗月和血竹殿的成員,殺到京城外。
越國的三千人馬,一看到血竹殿的旗幟,眼裡出現懼意,還沒打就嚇得刀劍拿不穩。
雙方交戰,越國士兵連連敗退,被打得屁滾尿流,最後不得不投降。
“尊主,越國傳來訊息,文帝遺孤越謹太子帶著夏隴將軍回帝都奪位,如今雙方僵持不下,打起來了,而夏隴將軍帶領的人馬正是慶國的軍隊。”
暗夜眉頭緊蹙,眼中閃過一絲糾結,朝言笙彙報道。
他也沒想到慶國的軍隊會出現在越國帝都,看來是有人背叛了尊主,此人還是餘首領。
“知道了,暗月準備一下,明天一早隨我去越國,暗夜和冬兒便留在京城,照顧寧寧,處理殘局。”
言笙神色如常,沒有一絲意外,只是眼中劃過一絲深沉,平淡地說道。
猜測被證實了,是一向忠心耿耿的慶翊也。
出於對慶翊也的信任,她給了慶翊也調遣令。
這調遣令不僅可以調動慶國的軍隊,還可以調動血竹殿三分之一的殺手。
這麼多年了,她最信任的人便是慶翊也,自從慶國加入血竹殿,她便極少過問慶國的事。
她曾以為,誰都有可能背叛她,但忠心耿耿的慶翊也肯定不會。
這都過去兩個多月了,慶翊也調動慶國的兵馬去越國,也沒有給她傳過一封信。
哪怕告訴她一聲,是有什麼計劃或者苦衷,她也不會如此寒心。
暗夜應聲道,“是,屬下和冬兒定會護好少主,看好瑜國,靜候尊主歸來。”
“是,尊主。”暗月低聲說道,有些擔心地看了言笙一眼。
她比較晚加入血竹殿,和暗殿殺手首領慶翊也沒有太多接觸,但知道尊主對慶翊也很信任。
雖說尊主得知此事,表面上沒有任何波瀾,但想必心裡也會難過的。
次日,薛欣榮穿著囚服,披散著頭髮,手裡抱著一個孩子,跪在刑場上。
法場四周圍滿了湊熱鬧的百姓,對薛欣榮等人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