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逼出刺入穴道的神針。
小小抓抓腦袋,唉,這就是遷怒啊……她無奈地笑笑,轉身,看著廉釗。
廉釗的內傷比起溫宿來嚴重許多,從剛才開始,他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小小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我幫你拔針……”
廉釗虛弱地點點頭。
小小伸手,小心翼翼地開始拔針。“三尸神針”與“封脈針”不同,拔針時,沒有任何危險。但小小的心情,卻遠比拔“封脈針”時緊張。她的手指微顫,仔細琢磨著拔時的力度。
她皺眉猶豫的樣子,廉釗自然看在眼裡。他的眼神裡剎那染上了溫暖的笑意,他輕聲開口道:“這點痛……廉釗還忍得了……”
小小一驚,抬頭時羞紅了臉頰,“哦……”她應了一聲,便壓低了腦袋,專心拔針。
等到除去他身上所有神針的時候,小小已是滿頭大汗,她這才鬆了口氣,退開了一些,讓他能坐正身子,自行調息。
小小抱著膝蓋,坐在一邊。她抬眸看看溫宿,溫宿內力精深,早已將神針全數逼出,正靜靜打坐。
小小眨眨眼睛,想了想,便朝廉釗身邊靠了靠,坐近了一點。剛坐穩,她又抬眸看了看溫宿,想了想,又移動身子,坐得更近一點……如此反覆,直到她覺得兩人間距離,就算是神針飛過來,她都能及時擋住,這才安心地坐穩,託著腦袋,淺淺地笑。
她不自覺地想,要是他們三人都註定出不了地宮,死在這裡,後世挖到他們屍骨的人,會作何猜測呢?嗯……兩男一女……情殺?她當即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她搖搖頭,不對,這裡還有那麼多少女的屍體呢……繼續想,嗯,“爭奪寶藏,自相殘殺”,這個聽起來不錯!……
小小饒有興致地想著,漸漸地覺得累了,一連幾個晚上,她都沒有好好睡過覺。她的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
……我 是 場 景 分 割 線 = =+……
地宮之下,銀梟一行正走在漆黑的暗道中。
火折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的一塊地面。三人的步伐都邁得極其小心。但這一路走來,倒也沒遇上什麼危險。這其中緣由,自然除不開沈家小姐。沈鳶雖是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但這排陣佈局的方法,自小耳濡目染。不少機關都在發動之前,就被解除了。
而此刻,沈鳶的不安也越發深重。她小時候,的確有聽人提過,山莊之下,有一個地宮,但是,這地宮只有歷任莊主才能進入。其實,這樣的說法,她一直都沒放在心上。然而,今天,她卻親眼見識到了,這地宮的廣大,道路的曲折複雜,還有機關的兇險。她隱隱覺得,這個她待了十八年的齏宇山莊,藏了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忍著自己的恐懼和顫抖,走在這漆黑一片的暗道裡,止不住地胡思亂想。
突然,銀梟停下了腳步,伸手阻止沈鳶和嶽懷溪上前。
嶽懷溪好奇地探頭,剛看了一眼,就縮了回來。
“哇啊,怎麼又是蟲子啊!”她無奈地說道。
三人面前的地上,爬滿了蠱蟲,一條條纏繞糾結,令人生厭地蠕動著。
銀梟抬高火折,照了照,道:“闖吧。”
嶽懷溪嘆口氣,點點頭。
銀梟想到了什麼,轉身,看著沈鳶。沈鳶哪裡見過那麼多蠱蟲,早已嚇得花容失色。但是,她站的筆直,一步也不退,眼睛裡帶著倔強。
“沈大小姐……”銀梟笑著,將火折遞給了沈鳶,“在下吃點虧,抱你過去?”
沈鳶聽到這句,柳眉倒豎,自是不悅。但是,那滿地的蠱蟲,憑她一介女流,肯定是過不去的。事到如今,不容她不屈從。她顫抖著,伸手接過了銀梟手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