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
銀梟笑得愉悅。他走上一步,輕鬆地抱起沈鳶,運起輕功,縱身而起。
沈鳶的身子繃得緊緊的,皺著眉頭,牙關緊咬。
銀梟幾個起落,已行過十數丈。突然,他猛地停下,連退幾步。
只見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人影,銀梟屏息,靜靜地等待。
沈鳶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她握著火折努力地辨認。然而,等她看清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十數名少女……不,嚴格說來,那樣殘破的肢體,已經算不上是少女了。
“行屍!”嶽懷溪驚道。
銀梟嘆口氣,對懷中的沈鳶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那些失蹤的姑娘……”
沈鳶驚懼地說不出話來,僵硬著沉默。
銀梟騰出一隻手,從懷中取出了數枚“淬雪銀芒”,激射而出。銀梟本就是用針高手,那些銀芒毫無偏差地刺進了行屍膻中穴。行屍中針,竟瞬間停了下來。只見,蠱蟲紛紛從行屍的口鼻中鑽了出來,扭動掙扎著。
淬雪銀芒,細小陰寒,更有“走脈”的特效,蠱蟲無法承受是意料中的事。
銀梟不屑地笑笑,踩死了幾隻蠱蟲,既而騰身,繼續向前。
嶽懷溪見狀,眼帶崇拜,緊跟了上去。
三人行了不多時,就見前方死路。銀梟停下,放下了沈鳶,轉身,看看身後。漆黑的來路上,不斷傳來淒厲的悲鳴。
沈鳶雙腳著地後,好一會兒站不住身子。她握緊了手中火折,皺眉強忍著恐懼。她深吸幾口氣,轉身,看著那堵擋住去路的牆。她攤開地圖,思忖了一會兒,伸手,按下了牆上的幾塊磚頭。厚重的石牆一震,緩緩向兩邊開啟。
銀梟和嶽懷溪皆是嚴陣以待,但石牆後的景象,卻讓眾人驚愕。和漆黑陰森的暗道比起來,這間房間明亮整潔,這樣的乾淨,在一路的蠱蟲和行屍襯托下,顯得有些神聖了。
銀梟揚起嘴角,笑了笑。邁步走了進去。
三人入內之後,沈鳶關上了石牆,以策安全。
“哇,這裡很漂亮啊。”嶽懷溪環顧了一圈,讚歎道。
銀梟看著這件房間裡的佈置,笑意始終沒有消失。這間房怎麼看,都是女兒家住的。房間裡遍灑香花,牆上掛滿了花鳥畫,房間中央擺著一張大床,紫紗羅帳,略顯浮華。
銀梟仔細看著那張大床,眉頭微微皺起,他疾步走了過去,一把拉開了紗帳。然後,怔在了床前。
嶽懷溪跟了上去,也怔住了。
床上,躺著一名絕色女子。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這名女子生得清麗非凡,說不盡的雪膚花容,國色天香。她只是那樣靜靜躺著,卻讓人不盡遐想,若是她睜開眼睛,展顏微笑,會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銀梟怔了一會兒,皺起了眉頭,抬手,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
“她是死人。”他收回自己的手,道。
嶽懷溪一驚,“死了?不會吧……”她仔細看看那女子,肌膚晶瑩剔透,臉頰紅潤光澤,分明不是死相。嶽懷溪伸出手,摸了摸那女子的頸項。突然,她跳了開來,嚇得說話都結巴了,“她……她還有脈搏……”
銀梟愣了愣,也試著探了那女子的脈搏。果然,正如嶽懷溪所言,那女子尚有脈搏。
“怎麼可能……”銀梟驚訝道。
嶽懷溪餘悸未消,又退了好幾步。突然,她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桌上的一大疊書紙。她走過去,拿起一張,看了看,“銀梟大爺,你看,這是什麼?”
銀梟聞言,走過去,拿過紙張。上面畫著的,是人體經絡圖。他又拿起了其他紙,仔細看著。然後,表情嚴肅地開口,“……原來如此……”
嶽懷溪不解。沈鳶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