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那人的佩刀一踢中的,傷了他的左肩。若是真有人能被她認出來,就只有這個人了……
左肩受傷?她只是剛想到這裡,腦海中就如泉湧一般,連起了諸多線索。
銀梟曾告訴她:哼。他們不過是傷我一掌。我卻讓兩人中了淬雪銀芒,不出三日,便可知兇手是誰。還有一人左肩有傷,只要仔細排查,不難落網。”
嶽懷江拉著她的左手,說過:說來也奇怪,最近大家的左手怎麼都不好使呢?……昨夜,我和方堂主追擊黑衣人的時候,他的左手也帶著傷。
小小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她平靜下自己的心神,繼續往下想。
那日她在東廂放火,隨後意外開啟了暗道。那時,最先到達現場的人……
沒錯,是方堂主。
也就是說,當日,他最先到達。見情況不妙,自然也進了房內查探。然後,就支開了弟子,進暗道追殺她?
不是真的吧!小小急躁地踱起步來。如果是方堂主,那目的呢?他和纖主曦遠勾結,做了暗道,直入禁地晶室。為的是什麼?
莫允手裡的木匣?不,不可能。暗道挖掘需要時日,他怎能料到莫允入英雄堡,還屢發命案,最後將木匣存於晶室之內?方堂主姑且不論,那纖主的目的,不在木匣。
她立刻就想到了晶室中的另一樣東西。單刃的方天畫戟?難道,這才是纖主的目標?普通的方天畫戟,絕不需要放入晶室儲存,何況還佈下了“翳殺”……慢著,先前的弟子若是如她猜想,是死在“翳殺”之下,那就是說,在那之前,“翳殺”並不在晶室之中?這中間,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小小的腦袋想得發痛了。她揉揉太陽穴,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不想了!知道方堂主有嫌疑,以後防著點就是了。其它的陰謀,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自顧自點點頭,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她低頭,看了看地面,欲哭無淚。銀梟啊銀梟,這種時候,倒知道珍惜“淬雪銀芒”了。待到廉釗回來,見地上的銀針不在,必然能料到銀梟來過。到時候,她一個人毫髮無傷地在房間裡,要怎麼扯?
想到這裡,她立刻就確定了“此地不宜久留”。她探頭,向門外張望了一下。見四下無人,便一咬牙,在房內一番折騰。推翻桌椅,打碎器皿,將那收拾好沒多久的房間,重新弄得混亂一片。她看了看床上的三絃,為了做戲逼真,自然是不能拿走了。她嘆了口氣。然後,破窗而出。
她雙腳剛落地,就不自覺地回頭。看到這種情形,廉釗應該會擔心的……不過,無論開始如何,結果都是不可能的。她籲口氣,輕快地跑開了。
離入夜還尚早,她估摸著得找個地方躲起來。英雄堡內地方雖大,要藏個人也不簡單。她努力思忖了一番,突然有了個大膽的念頭。
小小小心翼翼地避開眾人耳目,來到了北苑的牆外,尋著了那個狗洞,爬了進去。小小從狗洞裡出來,拍拍身上的泥土雜草,得意地笑笑。
北苑之內,空無一人。莫允逃脫,英雄堡內自然是起了騷動。剛才既然有大批弟子前往廚房捉拿他,這個時辰還未回來,只有兩種可能了。一是,莫允功夫太好,那些弟子擺不平。二是,莫允已經束手就擒,現在換了軟禁的地點。小小怎麼想,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些。如今,他既然知道趙顏的身份,再未送出那木匣之前,必然會留在堡內。
呵呵,不論如何,北苑,如今正是英雄堡內最安全的地方。
她低頭,看看苑內的草木。果然,在一片雜亂的草木中,有那照山白和黃杜鵑,前者雖然枯瘦,但葉脈尚青。而後者,已有了花苞,正待吐蕊。她有些無奈,蹲下身子,輕輕摸著那花苞。
這時,她警覺到背後有人。她猛地跳起來,戒備。出乎她意料的,來的人,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