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
“你怎麼也在這裡?”魏穎的臉上早已失了先前的神采,略微顯的頹唐。他雖開口詢問,但確絲毫沒有強求答案,眼神也落到了地上那些草木之中。
小小見除他以外,並無其他人前來。知道他的目的也許只是確認趙顏話中的真偽,不禁覺得有些蒼涼。
“你跟我二哥什麼關係?”魏穎開口,問另一個問題。
“啊?”小小裝無辜。
“先前你是來救他的罷……”魏穎看著她,“現在又來這裡,也是為了他?”
“呃……”小小眼珠子一轉,開口道,“三公子,事情是這樣的。我奉太平城主之命,前來尋找幫莫允公子脫罪的證據。先前也不是幫他逃走,而是向他確定戚氏兵器的事而已。”
魏穎笑著嘆口氣,“石樂兒啊……她也知道麼,十年前的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猜啊,莫允公子一定有什麼苦衷罷。”小小說道。
“苦衷……”魏穎默默地重複。
小小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完全不同。師父曾說過,世上哪有那麼多苦衷啊?小小啊,你記住,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苦衷那東西,永遠都只是個虛偽的安慰。
沒錯。做壞事的人,哪來什麼苦衷!
不過……對於這魏穎少爺來說,有,比沒有好吧。
“……”魏穎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小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不孝不義,是個紈絝子弟?”
小小愣一下,搖頭。“哪裡哪裡,三公子您英明神武,少年英雄……”
“喂……”魏穎不滿地打斷她。
小小看著他,收起了自己狗腿的笑容。“呃……我說的是真的……那天,後花園裡,我不是唱過兩首曲子給您聽麼,您還說我的曲子蒼涼。”
魏穎點了頭,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說這些。
“不孝不義的紈絝子弟,又怎麼會去聽曲子裡的蒼涼呢?那時候我就想,三公子您並非池中之物。”小小輕笑。
魏穎臉上的笑意裡帶著淺淺的惆悵。
“三公子,十年前的事情誰對誰錯,已經無從分較了。其實,那趙顏姑娘有些話,也不錯。事到如今,您還不如去徹查兇手。不僅能還莫允公子的清白,也能穩固您在英雄堡內的地位。這不就孝義雙全了?”小小一口氣說完。
魏穎聽罷,嘆著氣搖頭,“要找真兇,談何容易。”
聽到這裡,小小不由心生一計。她可是做壞人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上次都去纖主那兒偷東西防火了,如今知道方堂主有嫌疑,哪能什麼都不做便宜了他?
她立刻一臉嚴肅,略有所思地道,“我奉城主之命追查,如今倒覺得,那兇手愈發張狂,破綻也越來越多了。”
“你說‘翳殺’?”
“嗯。雖然我不能確定,但三公子好像說過,堡內的確有‘翳殺’。”小小明知故問。
魏穎思忖了一會兒,開口道,“‘翳殺’一直由專人保管,不可能被拿來行兇。”
“三公子,我先前問過莫允公子了。他在地道中見過真兇,是那真兇奪了他的‘泯焉’,砍殺了堡內的弟子。最不可思議的是,那兇手會堡上的獨門步法‘燕行步’。”小小說道。
她說著說著,就見魏穎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翳殺”由誰保管,他身為三公子不可能不知道,恐怕,現在他心裡,也有了真兇的底。她只需再澆把油。
“啊,對了。我還聽說,當時從秘道出來的一個人被神箭廉家的公子射中了左肩。英雄堡在堡內排查數日,卻一無所獲。照理說,這左肩受傷,是瞞不了的。我猜,那真兇一定是英雄堡內的人,而且地位頗高!所以,弟子們才忽略了他。”小小越說越順口,乾脆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