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才是。”
爾歡臉頰紅了紅,羞愧地低下頭,一副受教的模樣:“奴才愚鈍,謝主子提點。”
君言沒有放在心上:“哪裡,只是一時轉不過彎兒來罷了。”
說話間的功夫,已經到了內室,君言瞧見床榻上的大皇子醒著,被奶孃抱在懷裡,滿臉的小疹子沒有影響大皇子的好心情,他依舊笑得開懷。
君言彎了彎眼眸,舒了口氣,明知故問道:“大皇子醒了?”
奶孃抱著大皇子衝著君言行禮問安:“奴婢攜大皇子給昭儀娘娘請安,娘娘萬福。大皇子約莫一刻之前就醒了,這會兒子剛吃了奶,開心著呢。”
君言緩步上前,摸了摸大皇子的額頭,唇邊笑意也深了些:“太醫開的藥可用了?”
奶孃不敢疏忽,連忙點點頭:“用了,外敷內服的皆用了。”
君言這才放心下來,“太醫可說了大概需多久才能康復?”
“回娘娘的話,趙大人並未囑咐,只是留了五日的藥量下來,想來也不出這些日子吧。”
奶孃答地誠懇,這奶孃也是皇上親自擇下來的,君言用的放心,瞧她也覺得十分伶俐,不是個蠢笨的。
只是大皇子生了疹子,極有可能是奶孃吃壞了東西,君言還是板下臉色道:“大皇子今次的事兒,本宮也希望你的了教訓,可懂?”
奶孃連忙蹲□子:“奴婢知錯,下次叮噹多加小心,照料好大皇子。”
有些事情,需要恩威並施,君言做多了上位者,也深諳其中的道理,她並沒有再衝著奶孃多發火,而是讓雲遲賞下了些金銀首飾:“本宮也知道你辛苦,這些東西算是本宮額外打賞的,日後照顧好了大皇子,當然少不了你的好處,可若是再出了事兒,便不用本宮多說什麼了吧……?”
“奴婢惶恐,謝娘娘賞賜,奴婢省得。”
奶孃又是一欠身,君言滿意地看著她的動作,剛想伸手接過大皇子,親自抱一抱,就聽一聲吱呀,緩竹推了們進來:“娘娘,您找奴婢?”
緩竹與君言親厚,並沒有行大禮,只是微欠了欠身子,君言心思也不在規矩上,她放開手,取了帕子擦了擦,曼聲道:“你來的正巧,確是有一事要問你。你從前伺候舒太嬪的時候,可知道一個敏貴人?”
“敏貴人?”緩竹有些意外君言忽然提起的這位宮嬪,緩竹記得從前她並不是什麼得寵的,怎麼說起了她?
但緩竹還是正了正神色,認真答了:“倒是有些印象,不過先帝妃嬪眾多,這位敏貴人似乎……並不出眾。”
這話也在君言意料之中,若是得寵,也不會只得了個貴人的位分了,她婉然一笑:“可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緩竹一愣,仔細思索,沉吟了片刻才猶豫道:“奴婢有些記不清了,不過像是……趙家的?”“趙家?哪個趙家可知道?”君言一手敲擊著案几,發出扣扣的聲音,嘴裡又丟擲一個問題來。
這可有些為難了緩竹,本就是個不出挑的妃嬪,時日也久了些,哪裡記得這麼清楚。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依稀想起來了些:“應是奉天府府尹趙家的。”
君言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她伸手拍了拍緩竹的肩以示安慰,自個兒陷入了沉思,半晌再啟唇:“奉天府府尹可是如今安婕妤的孃家?本宮記得安婕妤也是趙府裡出來的。”
這問題就簡單多了,緩竹答地從善如流:“安小主的父親是當朝從四品國子監祭酒,奉天府府尹趙大人是安小主父親的表親。”
君言的手一頓,像是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樣,猛地站起身來:“怎麼會是安婕妤?”安婕妤自從被賢妃丟棄之後,就一直十分安靜,更何況從前雲小儀還住在她宮裡,若是有加害的想法,應早就動手了才對,怎麼會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