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終於可以真正的相認了。
後來,善於調侃的帝傑幫裴天明和凌雅兩人取了個代號,叫——“底牌情侶”。
當夜,濱州市夜色撩人,木子序卻感覺很是惆悵。
他窩在家裡,遙望著遠處那燈火璀璨的黃金錶盤借酒澆愁。
真的沒想到,自己和其他五個學員如此不濟,就這樣以全軍覆沒的完敗方式,被影子和王曉天教練像丟垃圾一樣趕了出來。
顏面掃地,狼狽不堪,奇恥大辱!
在羞惱的同時,他又覺得很不甘心——自己明明已經火眼金睛察覺到了那畫工的身份了,誰知道他竟是裴天明偽裝的呢?
如果不是裴天明,他又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招式瞭如指掌?
如果不是天明事先就知道自己保護者的身份,自己和他單挑的話,也不至於會輸的如此徹底,基本上,全軍覆沒這種事就不會發生。
所以這場考核,從一開始的規則制定上就是不科學不公平的。
看起來就像是……
就像是影子教練為了趕跑自己這六個人,而故意設計的一個藉口而已。
這樣想著的時候,熟悉的“黑武士”鈴聲突然響起。
電話是眉雨打來的。
“什麼事?”他接起電話,懶洋洋的問。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眉雨幽幽的說。
“現在我沒心情吟詩頌詞。”木子序失落的灌下一大口啤酒,懶洋洋的說。
“只是想問問你,是否願意品嚐一下我釀的葡萄酒。”眉雨輕笑道。
“你?自己釀葡萄酒?”木子序詫異。
“很意外嗎?難道我除了詠春和養貓外,就不能有其他的擅長了麼?”眉雨得意洋洋的笑道。
木子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結束通話電話跳起身,來不及換拖鞋就衝出了門。
然後……
險些和眉雨撞個滿懷。
原來眉雨就拿著葡萄酒站在門外。
自己釀製的葡萄酒,顏色沒有瓶裝的那麼鮮豔,但是口感卻別具另一番風味。
木子序品嚐了一番,頓覺味道醇厚,唇齒留香,回味悠長。
可見眉雨的釀酒技術,就像她的詠春拳一樣流暢熟稔。
“你究竟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擅長?一次性說出來聽聽?”他學著影視劇裡的表情,用極度狗血的臺詞問。
眉雨:“粉碎性骨折算不算?”
……
眉雨當然是來開導木子序的。
當然,用開導這個詞其實並不算恰當,確切的說,眉雨是來用自己以前的慘痛教訓,來讓木子序擺脫心理壓力的。
“想想我當初是怎麼結束詠春拳的訓練的吧。”她說,“比起當初讓我挑戰自己的教練來,你們這次只是和普通高手切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吧?”
木子序想想覺得也是,眉雨以前就說過,當老闆突然給你一個特殊的任務,而且你覺得這個任務很舒適,很愜意,覺得不像是任務簡直就是福利的時候,往往結局會很悲慘的。
“老闆是不是一直都這樣?即便是福利性的任務,最後也一定要用這種惡作劇似的方式來結束?”他不由鬱悶的問。
眉雨點了點頭,頗有感觸的說:“老闆雖然一直都冷冰冰的,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但時間越長你就越會發現,他們其實是很萌的,甚至……有些調皮,喜歡惡搞,整蠱。”
調皮,惡搞,整蠱……
這樣的形容詞,和老闆在木子序心中的形象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在他一開始的思維中,老闆是冷靜,睿智,甚至有點殘酷無情的,近乎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