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訊息迅速趕來的趙姨娘,一進院子便看到初語將她的心肝寶貝打歪,她扶住謝知棉,破口大罵,“還有沒有規矩了?你一個下人竟敢打謝家小姐,我定要將你發賣。”轉頭想想初語不是謝家下人,又冷聲罵道,“我這就去告到京兆尹,讓京兆尹處置你們無法無天的主僕!”
知槿對現在的狀況很是無語,漫不經心道:“去吧,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閨女是如何勾引淮王的。”
趙姨娘不知宮中事情經過,不禁愣了一下。謝知棉頓住哭聲,指著謝知槿叫囂:“謝知槿,等我進了淮王府,我定要你好看!”
趙姨娘不解的看向謝知棉,問道:“什麼進淮王府?為什麼要進淮王府?”
謝知棉眼神閃爍,顧左言他,“娘,父親、父親被這野種氣暈過去了。”
趙姨娘驚訝的瞪大眼睛,突然哀嚎一聲‘老爺’就往書房跑去,也顧不上審問謝知棉了。
知槿似笑非笑的看著謝知棉,無奈的搖頭:“說你傻還真是傻,謝知棉,你好自為之。”
說完帶著一眾丫鬟婆子離去。
沒幾天,宮宴上的事情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京中有臉面的人家無不談論謝家女兒,一個剋夫名聲盡毀,一個當眾勾引皇子。是人都說謝家不會教育女兒,再加上宮宴之後淮王沒有要娶謝家女的訊息,暗地裡笑話謝家的人更多了。
當天謝知棉便架不住謝遠州的逼問,將自己的心思和所作所為告訴了他,謝遠州氣的要打死謝知棉,而趙姨娘信以為真,抱著謝知棉與謝知松痛哭,哭自己命不好。
謝遠州被趙姨娘三人哭的頭皮嗡嗡直跳,只能將揚起的手落下,恨聲道:“這下可如何是好,陳國公該恨死咱家了。”不說陳國公,恐怕這下天仁帝都要懷疑他謝遠州了,天仁帝最看不得皇子間自相殘殺,自己一向表現出中立的狀態,現在處了這事,生性多疑的天仁帝能不懷疑自己?
謝知棉猶不自知犯下何等大錯,見父親生氣,不由得分辨道:“我是庶女,哪家公侯府願意娶我做嫡妻做主母?反正都是做妾的命,倒不如做皇家的妾,爹爹不是一向與淮王交好嗎,今後我定不會忘了咱們謝家的。”說到最後突然有了底氣,梗著脖子突然笑了笑,“若我進了淮王府生下王子,說不得淮王今後登了大位,也能做個太子呢。”
“混賬!”謝遠州一口老血差點氣的噴了出來,他怎麼生了如此愚蠢的女兒,淮王府是這麼好進的嗎?做皇家的妾是好當的?皇家的子孫是那麼容易出生的?
趙姨娘怕謝遠州還要打謝知棉,跪著上前,抱住謝遠州的大腿,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老爺,事已至此,說這些有什麼用啊,倒不如趕緊想個法子應對才好,若是淮王不願娶知棉,那她一輩子可就毀了呀,您可只有這一個女兒啊。。。。。”
聽到這話,謝遠州嘴唇動了動,他對趙姨娘不是沒有感情,對兩個孩子更是疼愛,他只有這兩個孩子,他也很心疼。
看著三人悽苦的神情,謝遠州深深嘆口氣,心中也覺得有些委屈了他們三個。若是他能堅持休了喬氏,若是他能將正室的位子給了趙姨娘,他們三人又怎會走到這一步。
說到底還是他的私心害的。他痛恨喬氏給他戴了綠帽子,卻又捨不得放她走,甚至為了氣她,納了小戶女趙氏為姨娘。誰知喬氏毫無感覺,他越是生氣越是寵愛趙氏。直到兩個孽種都出聲,他才對喬氏還是不能狠下心來。如此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寵愛這兩個庶子庶女,怎會忍心自己的孩子受了委屈。
思及前塵往事,謝遠州突然不想怪罪自己的子女了,而且就算他現在做什麼都是無益的,事情發生了,天仁帝的懷疑已經種下,淮王府,知棉卻是不得不入。
可連續幾天下去,淮王那邊毫無訊息,別說趙姨娘和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