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州耳旁,輕聲道:“王爺當日宮宴回來,曾說貴府小姐真是國色天香。”
謝遠州腳步一頓,兩眼發亮,追問道:“此話可當真?”
管家有些自得,斂手站立,頷首道:“自然,老奴的兒子一直貼身伺候王爺,當然知曉此事。只是王爺現在有些為難。。。。所以今日才沒和大人說個清楚。若是這為難之處解開,王爺定會願意娶貴府小姐們入門。”
謝遠州皺著眉頭想著管家話裡的意思,一時沒明白‘小姐們’是什麼意思,他疑惑的問道:“請管家大人指點一二。”
管家得了王爺的囑託,盡心盡力,對謝遠州說道:“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想必大人也曾聽過。那日宮宴,王爺不僅見過貴府二小姐,亦見過貴府大小姐,王爺聽聞貴府大小姐尚未婚配,便覺得去貴府提親二小姐很不合適。。。。”他沒有說下去,因為他覺得謝遠州聽了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應該明白王爺的意思。
但是謝遠州卻仗著酒意裝醉,嘴裡唸叨著什麼不管身後管家的呼喚兀自走了。管家搖搖頭,心裡暗想,將兩個閨女嫁到王府他們謝家也是不吃虧的。
可謝遠州卻不這麼想,即便他聽明白了,也會仗著醉酒裝糊塗。
他怎麼可能看著那個野種和自己的寶貝閨女一同嫁進王府,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將那個野種嫁出去,省得礙了知棉的路。只要將那野種嫁出去了,淮王還能惦記不成?
回了府,謝遠州顧不得換下朝服,直接去找趙氏,讓她三天內務必找一家她之前說的克妻鰥夫,趕緊將謝知槿嫁過去。
趙氏一聽笑了,攀上謝遠州的肩膀說道:“老爺,妾早就找好了,老爺可還記得工部主事馬元才?”
謝遠州稍微一想便記了起來,那馬元才今年四十有五,早年喪妻,一連娶了三次老婆,最後都死了,於是傳出克妻的傳聞,再沒有哪家女子願意嫁他,又加上馬元才身體不好,至今膝下只有一子,還是個混不吝的。
克妻的鰥夫配上剋夫的謝知槿,真是絕配。
此刻他顧不上考慮給女兒找這樣的夫婿是否有礙名聲,反正謝知槿早已沒了名聲,能嫁出去就已經很不錯了。
趙姨娘得了謝遠州的首肯,第二日就馬不停蹄的著人去馬家透露訊息,馬家老太太一聽,稍微一思考,就定了下來,她覺得既然兒子克妻,那麼找個命硬的女人就好了,於是沒幾天便找了媒人去謝家交換更貼。
世族大家婚配之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謝家當家主母是理不了事的,趙姨娘又上不得檯面,於是便著徐嬤嬤去請了二房周氏過來招待馬家老太太。
周氏不想來,她稍微一思考便覺得這門親事不是什麼好親事。他們二房來京城也有一段時間,平時出門會親友也聽過不少事情,這馬家她雖然不清楚,但是一聽那男子已經四十有五,又喪過好幾個妻子,擺明是個克妻的鰥夫,這大房一家究竟為何如此對待嫡出子女?
周氏想派人通知知槿,可現今服侍他們的都是謝家趙姨娘派來的,自然是信不過的,轉頭正瞧見謝知梅過來,她稍微思索,拉著謝知梅進了內間,伏在她耳上說了幾句話。出來後又端來一盤點心,對她道:“在家無事可做,去找你大姐姐說說話吧。”
謝家嫡小姐有錢,是她去見謝知槿的時候便知道的,他們二房窮,沒有家產,現在借居謝府,處處受制於人,若是能得謝知槿一點賞賜贈送,她也好給知梅攢些嫁妝。
謝知梅自小被父母保護長大,聽母親囑咐也明白不少,面上一派天真,也不帶丫頭,獨自去了聞雪院。
聞雪院內氣氛很壓抑,謝知槿握著茶杯的手青筋暴起,旁邊看著的人都懷疑會不會把杯子捏破了。
月回快言快語,出聲道:“這謝家真是太過分了。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