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嫡出的也是不受寵的,於是試探的問道:“只是,若那家人不喜歡你,或者是不想認你,那。。。。。”
她沒說下去,知槿卻明白了,她咬咬唇,低頭斂眉,淡淡的道:“即便是那樣,我也是想找到家人的。就算不認,也起碼知道自己從哪裡出來的,好歹讓我問一句為何扔下我就是了。知槿也不敢奢求太多的。”
江氏有些心疼,滿眼憐惜之意,瞧著眼前的姑娘,心裡有些不忍。常人家的姑娘這個年紀哪個不是嬌養著,唯獨這個小姑娘卻從小生活在尼姑庵裡,到了這般大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她不是個不明理的閨閣婦人,她自幼也有父兄照拂,衣食無憂,可瞧著兒子瞧這姑娘的眼神,她明白兒子是動心了,自己的傻兒子找來什麼在蒸饅頭的理由,這些都是藉口罷了。
憑她蒸的再好,不也就是饅頭?
也虧得這姑娘心思單純,以為讓她蒸饅頭就是蒸饅頭,自己將她當姑娘養著也沒有其他的心思,這樣好的姑娘比那些大家閨秀不知道要好多少。
“夫人?”許久知槿見江氏發愣,啞然的瞧著江氏。
江氏回神,慢慢道:“只是聽晉兒說了一句,所以我先來問問你,你是否有關身世的物證?”
知槿擰眉,回道:“有件小衣服,上面繡著我的名字。”
“拿來我瞧瞧可好?”江氏問道。
知槿點點頭,便起身出去,不多久回來,手中拿著一件幼兒穿的衣服。
江氏接過來,摩挲著,雖則過去十幾年,但是衣服儲存的很好,摸上去若說是新的也不遑多讓,料子雖不說多名貴,卻也不是尋常百姓家能夠穿的起的,必定是富足人家的孩子。
再抖開,在小衣裳的領口繡著兩個字‘知槿’。卻沒有姓氏,但是瞧著這件衣服,還有眼前蹙著眉緊張兮兮的姑娘,心裡也確定了幾分。
只是現在還不好確定,自己也不知道謝家為何將孩子扔了,於是將衣服疊整齊,交給知槿,握住她的手,憐惜道:“你也別多想,這麼多年過來了,找父母也不是容易的事,這件事我去和晉兒說讓他注意查詢,你就安心在府上住著,我們也不會虧待你。”
一席話說的很是溫暖。這十幾年來,唯有師父這般溫柔又溫暖的對待過她,旁人莫不是冷言冷語。一時間心裡很是感動,眼淚就盈盈充滿眼眶,感激的瞧著江氏,“謝謝夫人。”
——
秦晉下朝回來,江氏將他叫過去,說了知槿的事情。一向少言寡語的秦晉難得臉上起了憤怒之色,“這謝家可真不是東西。好好的女兒竟然說扔就扔。”之前還有不確定,現在卻基本確定了。
“唉,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也說不得。左右知槿已經十幾年無父無母,也不急於這一時,竟是個可憐的孩子。”江氏心下嘆息,又暗暗觀察秦晉的神色,哪知秦晉常年在外早已練就不怒不喜的功夫,饒是語氣憤怒,臉上也不見有什麼變化。
江氏又將知槿衣服的事情說了,末了才說:“我估計這事九成九是謝家了。唉,真是作孽啊,好好的姑娘竟扔到亂葬崗裡頭。”
秦晉眉頭緊皺,從江氏屋裡出去,招招手,有黑衣人飛快的落在跟前,秦晉吩咐道:“去查查謝府。”
這廂秦晉想著調查謝府,那邊謝府沒幾天便來了秦府。
謝遠州親自攜禮到了秦府,經過門房稟報,這才在秦府管家的帶領下去了前廳。進了院子,秦楊已經等在那裡,見他過來,只是淡淡的打個招呼,並不熱絡。
這樣的待遇讓謝遠州有些不悅,怎麼說自己也是二品大員,總比秦楊官大上幾分,現今自己親自來訪雖說不用迎到大門外,總歸有個好臉色吧?可誰知竟是這樣的面相。
謝遠州有些不悅,卻也不好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