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接過針包,欒羽轉身走到了北辰軒的身側。看著那雙緊緊閉起來侍衛雙眸,心痛的閉上眼睛。
紅樓怪異的看了衛偉一眼,後者察覺到她的目光,訕訕的一笑,繼續垂著頭在地上畫圈。
大約過去了一刻鐘的時間。佐雪收回了手掌,因為內力的耗用,他的神色之間也染上了一絲疲倦。
“辛苦了。”心中的鈍痛總算是有些好轉,欒羽睜開雙眸說道。
“接下來,怎麼做?”佐雪扶著北辰軒躺下。
“施針。”欒羽蹲在辰的身側,開啟針包,一根根長短不一的銀針整齊的排列著。欒羽的手指在上面輕輕的劃過,抿了抿雙唇,捏起一枚銀針快速的插入北辰軒身上的一個穴道。
安靜的破廟內,只有柴火燃燒的噼啪聲和眾人微不可察的呼吸聲。欒羽目光專注,一根根的銀針插在北辰軒的穴道中,火光映照著她的側臉,勾勒出一抹脆弱的弧度。
天,漸漸的亮了。遠方紅彤彤的天際將夜的沉暗照出了一抹冷光。柴火已經燒完,欒羽緊緊的抱著北辰軒的身體,不時的伸手在他的額上摸一下,察覺到退下去的溫度,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羽姑娘。”無望帶著一身的寒氣走了進來,手上拿著幾件衣衫和一件狐裘。
欒羽抬頭看了他一眼,藍色的眸子里布滿的血絲,“大家把衣服換上,咱們進城。”
忙活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裝飾華麗的馬車。裡面也是一應俱全,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些許傷的眾人換上了嶄新的衣衫倒也看不出什麼,除了臉上的疲倦,沒有任何的異樣。
北辰軒身上沾染的血緊緊只是簡單的擦拭了一下,坐在暖暖的車廂裡,欒羽俯身在他的眼眸上親了一下,“辰,我不會再讓你,受這樣重的傷了。”眸色暗淡,寫滿了悲傷,用雪白的狐裘將他緊緊的裹住,靠在車壁上,閉上眼睛,淺淺的睡了過去。
馬車轆轆而行,剩下的幾人依然騎著馬,一行人朝著臨關走去。
城門口似乎出奇的嚴密,進出的行人都要進行盤查,欒羽是被一陣呼喝聲吵醒的。
“各位軍爺,我家的小姐染了一些風寒,恐怕不宜受驚,請軍爺通融一下。”無望悄悄的將一錠銀子塞到了守衛的手裡。
“這位兄弟,不是不通融,而是上面的命令。”收人錢財,態度自然也好了一些,“你們只需將車簾拉開,我們看一眼就好了,不會打擾到你家小姐的。”
“這……”無望有些為難。
“無,你過來。”車廂內傳出了欒羽略微有些沙啞的嗓音。
“小姐。”無望走進車廂,恭敬的喚了一聲。
看著那張娃娃臉上的不耐煩,欒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幾個人哪是能夠低聲下氣說話的主啊。“把這個給他看,但是不要洩露我們的行蹤,你明白?”遞給他一塊令牌。
“哦,好。”結果令牌,無望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是,小姐。”高聲說了一句,走出了車廂,“守衛大哥。”隱蔽的將令牌露出了出來,上面寫著一個禁字。
“這……”守衛一愣,面色微變,就要跪下行了。
無望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我家大人不想別人知道他來了,你可明白?”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明白,明白。”守衛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態度立刻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您請。”用上了敬語,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不安於忐忑。
“你做的很好,我家大人不會怪罪的。”拍拍他的肩膀,無望說道。
有驚無險的,一行人進了城。進城之後,尋了一家客棧幾人便住了下來。讓佐雪出去買了一些傷藥和乾淨的紗布。
關緊房門,欒羽擔憂的看著始終不曾醒過來的北辰軒,手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