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凝固的傷口上劃過,每多注視一秒,她的心便痛一分。吸吸鼻子,解開他的衣衫,猙獰的傷口盤踞在那如玉的面板上,異常的刺眼。
垂頭小心的將那些被鮮血黏住的布料剪開,被火爐燻得暖和的屋子裡,欒羽的鼻尖與額上溢位了細密的汗水。取了毛巾蘸著熱水細細的將他身上的血擦乾淨。又塗上上藥,用紗布包好。做完這一切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喚小二送來洗澡水,欒羽將自己的衣衫脫了沒入水中,溫熱的水暖著全身的毛孔,做了一個深呼吸。看著自己身上結痂的傷痕,眉頭微微蹙起,怎會這麼快?伸出左腕,看到那印記變成了紅色,眉頭皺的更緊了,怎麼會這樣?不解的搓了搓,直到將手腕上的面板搓成了紅色,那印記還是不見減淡半分。
“唔。”一聲低低的悶哼聲響起,欒羽心中一喜,顧不得自己腕上的印記。迅速的拿起掛在屏風上的外衫,裹住嬌軀,一步衝到了床邊,“辰。”俯身看著他,藍色的眸子裡聚集著亮晶晶的淚水。
“小羽兒。”乾澀的嗓音。裡面含著的溫和卻是沒有減淡半分。有些暗淡的酒紅色的眸子裡仍然閃爍著寵溺的色彩。
“嗯,我給你倒一杯水。”最終,淚水還是滑落,欒羽抹了一把臉龐,倒了一杯水,將北辰軒扶起來,茶杯湊到他的唇邊,“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輕聲問道。
“沒有。”將杯子裡的水喝完,“就是感覺……”垂頭看著自己的身體,“你包的是不是太誇張了。”抬手在白淨的紗布上戳了戳。
“別亂動。”欒羽怪叫一聲。緊張的握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平,彎腰細細的看著白色的紗布,看到沒有血跡印出才鬆了一口氣,“脖子和胸口的位置都傷到了,你認為你是神麼?都不知道躲啊。知不知道這兩個位置是不能輕易受傷的,若是我們的劍再深幾分,你哪裡還有命?就那麼想要找死麼?你怎麼不為我想一想啊。”手指一寸寸的拂過纏在他傷口上的紗布,藍色的眸子裡不時的掉下一滴滴淚水,打溼了紗布,留下一個個不規則的淚痕。
嘮叨了許久也不見男人有什麼反應,欒羽疑惑的將目光移到他的臉上,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霎時,一張臉變得通紅,眼睛中的淚水也徹底的停止了下落的趨勢,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猛的跳起,“色狼。”又羞又氣,看著那張迅速轉為無辜的臉龐,哼了一聲,躲到屏風後面,悉悉索索的換起了衣服。
躺在床上的北辰軒嘆了一口氣,嘴裡一直唸叨著可惜,回想到剛剛看到的春光,酒紅色的眸子不禁暗了幾分,要不要,找一個時間把他的小羽兒吃了呢?某人仔細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得出的最後答案——要。
等穿戴整齊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沒好氣瞪了躺在床上的某人一眼。
“小羽兒,疼。”於是某人換成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哪裡?”臉上的怒容立刻消散的無影無蹤,唰的一下閃身到了他身邊,“傷口疼麼?”緊張兮兮的看著他。
“嗯。”某人點點頭,繼續顯示自己的演技精湛,額,也不能完全說是演,至少是真的疼的。
“過幾天就好了哦,誰讓你那麼傻啊,避開不就行了,為什麼要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呢?”
“若是不擋,小羽兒恐怕就要一輩子活在對他的恐懼中了,即使,殺了他,那份恐懼若是被別人加以利用,小羽兒還是會有危險的。我再賭,賭我在小羽兒的心中,到底有沒有那份恐懼來的深。”抬手想要去摸她的臉頰,舉到半空卻被欒羽握住。
“別亂動。”責怪的看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跪坐在床上,“若是賭輸了呢?”她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
“不是沒有輸麼。”所以,那種若是是不存在的。
“若是真的輸了,你死了,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