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趙雪聽的這什麼東西,隨手撈起冰桶就要往聞傑臉上砸:“醒醒啊,醉鬼,胡說八道些什麼。”
聞傑突然握住餘時中的手腕,結結巴巴道:“七爺買了好幾副寶石,你一個也沒有喜歡的嗎?”
趙雪簡直要扯嗓子喊人了,又不是他要被怎麼樣,怎麼就他一個人緊張到想剝了聞傑的皮,再撿起來狂抖個十下八下。
當事人偏頭想了想,突然靈光一現:“啊,有了,我記得有看到一條粉色的煉子,應該是鑽石。”
聞傑急切道:“你喜歡嗎?”
餘時中尷尬得擰著眉毛:“女孩子戴起來應該很漂亮吧,我不清楚這個。”他下意識摸了摸耳垂,一對珍珠大小的藍寶石鑲在他新打的耳洞上。
“真的嗎,如果我買了,會不會很奇怪。”
奇怪得要命!趙雪覺得聞傑肯定腦子鬆了:“不行,我要幫你叫車了,時中他醉了,你別見怪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你喜歡就好。”聞傑臉色紅亮,低聲嘟囔:“我再去拿酒。”說完便魂不守舍得掀開門簾走出去。
趙雪一直到很後來才知道,那條粉鑽項煉其實是聞傑預備送給妹妹的結婚禮物。
自從餘時中毅然決然扔下杜孝之逃跑之後,在海城自作自受得折騰了一頓,好不容易回來,又被杜蘅之抓起來關了一個禮拜,再放出來的時候,餘時中覺得杜孝之變了。
他變成一個非常恐怖的……好男人。
隨著他的傷勢逐漸復原,杜孝之也漸漸恢復上班的時間,餘時中很確定他的傷口已經完全好了,走路,食慾和精神都恢復成原本的樣子,只是偶爾還是會要求他一起沐浴。
餘時中起先還會臉紅,久而久之他就疑惑了,他按照杜孝之的標準幫他洗了頭髮,還搓了肥皂,甚至被扒光拖進浴缸裡一起泡澡,杜孝之頂多牽著他的手腕親吻,或是撫摸他的嘴唇,就放他過關,再用大毛巾把他裹成雪球,然後扛著他咿咿呀呀得走回臥室。
有一次餘時中隔著熱霧氤氳,張嘴含住杜孝之的手指輕輕吸吮,還翻出紅潤的舌頭舔他的指縫,他見男人沒有拒絕,便大著膽子往前挪了兩步,他看不清杜孝之的表情,於是伸手搭住他的肩膀。
沒想到杜孝之突然站起來跨出浴缸,兩三步就離開了浴室,只留著他一個人坐在霧氣泥淖的水池中。
餘時中真的徹底茫然了,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自從他回來之後,杜孝之就再也沒有碰過他,連舌吻都屈指可數,他會抱抱他,親親他,跟他耳鬢廝磨睡在同一個枕頭上,卻再也不觸碰他的身體,他的鎖骨、乳尖、和腳踝,更別說最裡面的那的地方。
他的眼神也變了,以往只要跟杜先生單獨待在同一個空間,餘時中就會被他那種吃不飽的眼神弄得方寸大亂,渾身虛軟,而現在的杜先生不但眼神柔和,語氣溫柔,好像只要看著他就能飽足。
他本來以為是受傷的緣故,也不疑有它,但直到親眼看到杜先生結痂的部位重新長出飽和的肌膚,餘時中才察覺事態嚴重了,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事應該問誰呢?
他曾經旁敲側擊得詢問張泉,張泉一聽,大剌剌道:“你要男人不吃肉,基本上就兩個原因,要嘛一,他不行,二,他把老婆肚子搞大了。”
餘時中一聽就傻了,果然、果然……他又悄悄問道:“不行的話,怎麼辦……有救嗎?會不會餓死啊?”
張泉憋笑憋得辛苦,又要維持醫生的專業,一本正經道:“當然會餓死,我告訴你幾招,怎麼樣?來耳朵過來……”
當晚杜孝之回到家,就看到自家傻貓無精打采得趴在沙發上,他放下公事包,直接走到客廳捏捏那塊誘人的肉。
“杜先生。”
“嗯?”杜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