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勾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像是被他的舉動取悅到,低下頭輕輕落下雨點般的吻。
餘時中邊躲邊嚷:“我的衣服……喂、喂!你放我、我要穿衣服!”
杜孝之不理他,用外套把他包嚴實就打橫抱著他走出辦公室。餘時中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也不浪費唇舌,但大庭廣眾下光著身體的羞恥感逼迫他只好把頭縮排男人的肩窩,至少建立自己看不到別人的心理作用,早在腹底不知道罵到那個變態的第幾代去了。
“這樣就休息夠了,嗯?一個下午你不累?”杜孝之抱著他搭電梯直達停車場,期間不斷騷擾他的耳根,似乎覺得他聳拉著腦袋假裝自己不存在的模樣很好笑。
“……我們要去哪裡?”餘時中知道跟他臉紅就輸了,反正該幹什麼都幹完了,還不如探聽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好做心理準備。
“去哪……”杜孝之輾轉在他的頸側,本來只是細碎的舔吻,到後來變本加厲,連牙齒都用上去啃吮他的瘀痕,餘時中忍無可忍推開杜孝之的頭,男人也不惱,就這麼隔著距離半眯起眼凝視他。
近在咫尺的俊顏令餘時中不禁皺起眉頭,這種長相根本無懈可擊,俊美又有男人味的五官線條帶出剽悍的成熟魅力,他的英俊危險而疏離,像一隻暗伏在深夜中的黑豹,讓人不由自主就想要拔腿逃跑,決不能被他逮到。
他想到夏仁運曾經形容(他自己)的一句話:笑的時候有魅力,不笑的時候讓人情難自禁。
而身材那更是無話可說了,餘時中心裡很不平衡,為什麼自己怎麼訓練都長不出肌肉,而且他好歹也是一個男人的體重,居然不費吹灰之力隨便就把他舉起來,這都什麼臂力。而且個子高腿又長,有錢又有權,還有一棟古堡跟一條街,跟一間他媽的什麼只賣葡萄的水果店……
電梯直達杜孝之的車位,四周站滿早已準備就緒的保鑣和司機,見他們的老闆懷裡抱著一個只罩著一件西裝外套的裸身青年,各個堅守職業操守,目不斜視得各司其崗。
“去哪裡?”
杜孝之把他塞進車內,隨後也低頭坐進去,餘時中急忙縮排後座的另一側,牢牢抓緊外套遮住自己的身體,瞠圓一雙大眼睛死死瞪著杜孝之,就怕他有什麼下一步的舉動。
杜孝之忍不住輕哂,壓低那帶有磁性的嗓音,用餘時中最討厭的語調道:“你想去哪?餓不餓,到尤斯那吃飯怎麼樣,你不是挺喜歡那的?”
餘時中差點跳起來,要不是他現在沒有衣服穿,一定往杜孝之那張討人厭的臉狠狠輪個幾拳
“尤斯的店裡著名的除了酒,就是裡頭的女人。”杜孝之語帶調笑:“定期還會想花樣換換制服什麼的,寶貝,上次的旗袍令人印象深刻呢,你說是不是?”
餘時中咬住下唇,氣得想翻白眼。
杜孝之就是認準要掀出這個話題,他伸手把餘時中拉近自己的懷裡,饒有興味地享受青年欲拒還迎的推斥,照他看來就是欲拒還迎:“黑髮,裸背,開高衩,你的品味很一般嘛,就這麼喜歡中國的東西?連看女人的眼光都跟你這張小嘴的口味一致?”
杜孝之只是在他面前提到女人兩個字,就讓他覺得好像被狠狠羞辱一般,那種恥辱比脫光衣服被男人侵犯還難堪。
也只有杜孝之這種變態才會想出各種稀奇古怪又下流無恥的手段凌虐他的自尊。就好比大白天在辦公室玻璃窗前的侵犯,還有前不久在尤斯的酒店裡也是……餘時中想到就覺得累積已久的暴怒直逼臨界值。
☆、七十二(下)
杜孝之最近時常帶著他去見人。
通常他只要穿著整齊坐在杜孝之身邊,裝啞巴一整晚任務就結束了,然而有一次杜孝之帶他到朋友的私人會館,會館的老闆尤先生是個氣質儒雅的男人,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