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很棘手。
所以才沒功夫過問他兒子,等對方有時間了,他兒子,還有他們一家,都難逃一劫。
中年男人皺眉,要是他能請動張為峰,倒是能消弱那個人的怒火,但他跟張為峰沒交情,連稍微能搭上線的朋友都沒有。
“爸,你不是長豐的董事長嗎?”少年急急忙忙說,“大不了把公司的幾個專案都給……”
中年男人一巴掌扇過去,“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
疼的罵娘,少年的嘴角流血,“知道知道,我知道了。”
“我以後不會再碰了,我保證。”少年苦苦哀求,“爸,你無論如何也要幫我。”
“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我要是有什麼事,誰來給你養老送終?”
中年男人連打都不想打了。
他只是後悔。
早年和妻子分開後,他不該忙著生意,沒親自管教孩子,不然也不會有今天這檔子事。
“給我在家待著!”
撂下一句話,中年男人沒收了兒子的所有卡和現金,手機,他把門上鎖,獨自開車去了少榕鎮。
風捲著灰土,漫天飛揚。
中年男人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石階上的人,他吞嚥了兩口口水,一步步有過去。
“秦先生。”中年男人彎下腰背,視線觸及地面,“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沒有回應。
中年男人拿帕子擦額頭的冷汗,“秦先生,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我兒子把您太太撞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教育好。”
“對不起。”
中年男人的聲音裡飽含歉意和誠意,“您太太的所有醫藥費我會全部承擔,還有……還有……”
一擊目光掃來,沒有溫度,中年男人舔了舔發乾的唇,他沒能說下去。
秦正的眼簾半闔,“你兒子多大了?”
中年男人不明所以,卻心驚肉跳,“二十。”
秦正說,“成年了。”
中年男人又去擦額頭的冷汗,“是,是。”
下一秒,他聽到一句,“吸食大量冰|毒會產生幻覺,在那種狀態下開車,就該死。”
中年男人的臉色大變,“秦先生,我兒子從來不碰那種東西,他不可能……”
秦正抬手,中年男人噤聲。
“我既然這麼說,”秦正掀了掀眼皮,“就不是無憑無證。”
他還是隨意的坐在臺階上,那身凌厲的強大氣勢已然釋放出去,令人不寒而慄。
中年男人一聲不吭。
半響,他說,“不如我去找張為峰說說情。”
秦正沉默,也是默許。
中年男人立刻就離開了,但他又很快回來了,結果都擺在臉上。
生意人處理事情,都習慣用金錢去解決。
另一方不貪財,就用權去威脅,逼迫。
兩者都不行,那隻能宣佈失敗。
中年男人說,“我兒子撞傷您太太已經是不能改變的事實。”
“我也知道您太太的腿傷勢嚴重。”
氣氛壓抑的厲害。
秦正終於抬頭,冰寒的眼眸化作一根根細針,把中年男人釘死。
“因為你兒子,她現在躺在醫院,要面臨截肢的風險。”
中年男人的後背滲出層層冷汗,“抱歉,秦先生,我也不想發生這種不幸的事。”
秦正沒說話。
似是下了重大的決心,中年男人沉聲說,“這樣,我用我的一條腿換你太太一條腿,您看這樣可以嗎?”
彷彿只要秦正同意,他就立馬捨棄自己的一條腿。
話說出去,中年男人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