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頗有心悸地一動。
“為什麼?”他真的想一探她複雜的腦子,找出合乎邏輯的神經。
“因為我將會是你的陽光。”照亮他心中的黑暗。
他不作回答,只是冷冷的望著她。她的話有一半是事實,另一半是他的掙扎,他可以伸手抓住溫暖的陽光,但是那道暗牆不允許。
“給你一個傷害我的機會,有什麼比共居一室更殘酷呢!除非你不想報仇。”她走的是一步險棋。
一不小心全盤皆輸,無人勝出。
“你不聰明,用激將法不足以說服我。”在心底,他的理智已然臣服。
挑眉一笑,黑玫兒笑得有幾分靈慧。“身為女人不需要太多聰明才智,我們只要擁有男人。”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操縱男人,真正推動搖籃的手來自女人。
“若不是知曉你是名聞亞洲地區的心理醫生,並擁有一流大學的文憑,我會以為眼前自眨的女人來自紅燈戶。”意即妓女。
“儘管侮辱我吧!短期內我會成為你的影子,直到你受不了我的存在為止。”她無所謂的聳聳肩。
“或許我謀殺了你。”他沒發覺自己嘴角微微揚起,為她的頑強性格。
不可否認,他欣賞她奮戰不懈的態度,豹子一般靈敏反映出她的勇氣和智慧,如果她不是仇人之女,他會義無反顧地愛上她。
一想及此,他的眼神為之一黯,上揚的唇畔安靜垂下,像是不曾牽動過硬去的臉皮。
“所以這是一個賭注,關於我和你,你打算投注多少籌碼?”沒人瞧出她鎮定表面下有顆惶懼不安的心。
她並不勇敢,只是不得不強裝堅強,她沒有把握能和過去的鬼魂戰鬥,活著的人比較吃虧。
也許到最後,她會成為其中一員吧!
回憶重於實質的溫暖。
“我不押碼,你不可能成功。”等了十八年就為了這一刻,他怎麼甘心撒手。
笑了笑的黑玫兒輕揉耳垂。“凡事總要做了才知結果,誰能預測世界末日何時到來呢?”
“不後悔?”他仍會按原定計畫扳倒她父親,不改初衷。
“等我後悔了會告訴你……”她忽地擰起眉峰。“說不定我會沒機會開口,死人一向很安靜……”
“你住口,真那麼想死嗎?”他震怒地抓緊她雙肩低吼,怕一語成讖。
他是痛恨黑家的人,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他會找債主索討,她的生命不在血債範圍內,他只傷害她讓黑新痛苦!
可是為何她主動送上門贖罪,他未嘗勝利的喜果先有一番苦澀滋味,為她的安危擔憂。
不過,沒人會傷害她吧!除了他。
“唐總裁,你確定要先廢掉我的肩胛骨嗎?”她在笑,但眼底抹上一層痛楚。
“你真的很讓人生氣,我不禁懷疑你為何沒被人潑王水?”鬆開手,他忍住翻看她衣領下抓痕的衝動。
“大概都讓我氣死了,來不及走得出大門。”她還有閒情逸致說風涼話。
午後有著陽光卻充滿涼意,氣象報告將有個中度颱風來襲,人人為著防颱工作堆起沙包,囤積速食食品,路上的行人逐漸減少。
雲層漸低,由遠方飄向晴朗的上空,爭執的兩人猶然不知,他們甚至不曉得為什麼而爭。
喔!應該說唐君然自認為最完美的計畫有變,滲透而入的女禍正慢慢腐蝕他的根基,一步一步瓦解黑暗之獸的居處。
她擅長崩析人性最不堪的一面,治療受創的靈魂是她的專業,誰能比她更瞭解一個急欲毀滅自我的男人心。
理智是舉白旗的急先鋒。
無力感拂上他的心口。“我不會輕易放過折磨你、摧殘你身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