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你還要留下?”
“把我當免費的傭人吧!拖地、洗碗、擦玻璃都難不倒我,若你想暍我泡的咖啡也可以。”她不忘提醒自己的好“手藝”。
“包括陪我上床?”這才是他想要聽到的答案。
流利的話為之一滯,她冷靜地面向他,“強暴若能帶給你報復的快感,我不介意當條死魚。”
“我要一條死魚乾什麼,我要你的心甘情願。”一碰上她,他的自制力完全失控。
“好吧!我的心甘情願,那表示你決定參與這個遊戲了嗎?”前進一步,她的後路已被自己斬斷。
破斧沉舟。
“遊戲?!”躍動的眼眸射出兩道銳利的火光。
“我若愛上你,便是你達到報復的目標,我想生不如死是最好的懲罰,而你若愛上我……”
“我不會愛上你,永遠也不可能。”但他的心底有一道聲音在嘲笑他的自欺。
有必要激動嗎?“假設你愛上我,我要你從此不得騷擾我父親。”
“你太自負了,我,唐君然絕不貪戀你黑玫兒。”他語氣轉重地似在說服自自己。
“既然如此,我們成交了嗎?”她以女人的溫柔迷惑他。
他口氣僵硬的怒視她。“你自找的。”
成交。
一個熾熱的吻欺上她的嘴,他將發洩不出的怒意全傾倒入她口中,以優越的男性之姿欺壓純然女性的柔弱,強勢地要佔領她的頑強。
一絲暖陽透進他黑暗無邊的心房,照亮了許久無人進出的虛無,小小的人影悄悄潛近,不敢太明顯地留在角落為他點燃一盞燈。
不知不覺中,他狂肆如暴風的吻漸歇,注入宛如雨後春筍般的溫柔。
一根根的嫩芽紛紛冒出泥土,新生的綠意將逐漸的抽高抽高……
若無人來砍下它的鮮嫩烹煮成湯,那麼它將會——
成蔭。
“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當真吃定我不敢對女人動粗嗎?”
很想不發怒,但是他剋制下住衝至腦門的火氣,她是來討債的嗎?
望著一地的行李,唐君然十分佩服自己的自制力尚存,否則他會當著進進出出的職員面前掐死她,然後剖開她的腦送到醫學中心作研究,她本質上根本是個魔女。
三大兩小不算多,她算準了他賓士車箱的容量不成,怎麼不乾脆僱搬家公司更省事,直接載到他家門口,反正她打定主意要纏死他。
欠債,討債。
討債,欠債。
究竟是誰欠了誰,誰該向誰討,他已經分不清。
如果她有意逼瘋他好忘記家破人亡的血債,那麼她成功了一半,他的確快瘋了。
“維持好你冷峻病態的形象,你在咆哮。”黑玫兒朝替她看守行李的警衛微笑頷首。
“病態?”他會大吼是誰害的?“你沒把床一併搬過來真叫我吃驚。”
“用不著嘲諷,我帶了心愛的拼布枕頭,沒有它我睡不著。”小小的戀物癖不算有病。
活了二十七年了,她對舊的東西有特別偏好,枕頭內舊棉已換成羽毛,內裡重新裁製了三次,但仍深受她的喜愛不忍丟棄。
那是她十歲時,一位來自英國的叔叔送給她的小抱枕,至今她仍要抱著它睡覺才會安心,那位叔叔說它是施了魔法的安睡枕,睡起來特別香甜。
小時候她信以為真地愛不釋手,及嘗試試著把這個壞習慣改掉,不過成果不彰。
一離開它她就會惡夢連連,不管換幾個枕頭或換張床睡都一樣,因此至今她仍深信它是帶有魔法,能保護她一夜安寧。
旁人笑她稚氣,她不以為意地一笑置之,二十七歲的女人不能有天真嗎? 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