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容繼賢送給許思顏的五名美人之一,卻是人如其名,不但容貌是五人中最出色的一個,性情也是溫柔賢淑,比花解語。
她擅彈箜篌,頗得慕容繼賢寵愛。
自然,再寵愛不過是個侍姬而已。若能派上更大用處,慕容繼賢丟出去她時也是毫不猶疑。
“她和慕容將軍……那罪人很親近,既奉命接近太子,多半別有用心。如今慕容罪人被太子擒拿,解語姑娘應該是害怕了,才自己投了湖。”
青衣老嫗弓著身子小心地回稟著自己的猜測。
許思顏沉吟,“哦,花解語?畏罪投湖?”
青衣老嫗猶豫道:“其實……解語姑娘過來這幾日,我看她挺和氣的,做事也從不逾矩,應該不曾做過對太子不利的事吧?”
許思顏眸光一凝,“你是什麼人?”
青衣老嫗忙道:“老嫗班氏,蒙先帝青眼,當年曾帶班入京為先帝和眾位王爺唱過戲。如今老了,戲班早就交給子侄們打理。前兒慶將軍聽說慕容繼賢送來這些女孩兒,怕她們沒規矩,故薦了我到驛館幫著管帶管帶。”
許思顏聽聞是慶南陌薦來的,這才點了點頭。想來慶南陌早吩咐過她多加戒備,方才注意到種種細節,並毫不避忌直言回稟吧?
成諭在旁沉吟片刻,悄聲稟道:“太子,恐怕沒那麼簡單。上次在涇陽侯府,我等查過和綠藻一起進府的那女子,雖然倉促間並未打聽到她確切身世,但聽聞也是個絕色美女,素穿黛紫衣裳,擅彈箜篌。”
正與眼前這位花解語特徵相似。
許思顏負手打量著那落水的女子,卻見她被人壓於石凳上控水,墨黑的長髮**直垂到地上,愈發顯得臉色慘白,身肢柔弱。
雖是無聲無息,口不能言,亦有種令人心生憐意的嫵媚。
且很奇怪的,他覺得她似曾相識。
他的記憶力頗佳,幾乎敢確定,即使她也曾到過涇陽侯府,他都應該沒見過她。
“涇陽侯……”
他嘲諷而笑,“果然是個有心人,這女子著實美貌,美貌……”
他這樣說著,卻懶得再多看她一眼,自顧往別處遊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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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許思顏回屋,便聽沈南霜稟道:“太子,那位解語姑娘已經醒過來了,正過來叩謝太子救命之恩,要不要見她一見?”
許思顏側頭,便見窗外一架凌霜花攀援牆角妖嬈而上,胭脂色的喇叭狀花朵一簇簇開著,倒也有種小家碧玉的溫婉秀麗。
只是不知怎的,他忽覺得還不如種那朝開暮落的木槿好。
好養又好看,而且實用。
若是惹惱了他,儘可辣手摧花,摘了那滿支的花朵亦使得,——橫豎明日還會重新迸綻,一樣睥睨自若地繁盛著。
沈南霜見他只顧盯著窗外,雙眸閃亮如星,唇角笑意溫柔,再不曉得那思緒飄到哪裡去了,不覺一愕。
她忐忑地又喚了一聲,“太子,解語姑娘在那凌霄花下等著呢!”
許思顏回過神來,再往那凌霄花下打量,才看到地上跪著的黛紫身影。
他輕笑,“既然她滿心想自盡,誰救了她便該是她仇人才是,怎麼反要謝我?不過橫豎今日無事,且喚進來吧!”
沈南霜應了,出去對那花解語低低吩咐了幾句,才領她進來。
許思顏猜著必是在教她些規矩,以免惹他不快,再不曾疑心,愜意地靠在榻上,邊品著沈南霜泡的茶,邊計算著木槿他們的行程。
北鄉距高涼並不太遠,便是再怎樣地緩緩行著,明日也該到了。
他與樓小眠相交日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