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子獨自與慕容繼賢等眾多軍中將領和當地官吏周。旋,很是吃力,自是懷念從前總在緊要關頭助他一臂之力的樓小眠。
不過奇怪的是,他忽然發現,他似乎更記掛另一張笑盈盈的小圓臉兒。
小圓臉兒上生著雙大大的黑眼睛,多討喜多可愛,看著多順眼!尤其一笑大眼睛彎作一對月牙兒,粉嫩如花瓣般的面龐捏著多舒服……
嗯,地上跪的這女子的確絕美傾城,若是往日,他不免多看幾眼;興致來了調笑幾聲,也算不負他風流太子的虛名。
可惜,她太瘦,下頷太尖,眼睛裡的嬌怯柔弱媚態橫生,又怎比得過木槿那丫頭爽朗談笑,如一輪明月皓光灑落,瀟瀟灑灑佔盡風流……
“罪女花解語,叩見太子殿下!”
花解語娉婷而跪,雪膚花貌,瑰姿豔逸,明明嬌柔妍媚瓊花般的女子,卻著了一身深黛無紋的衣裳,平白多了幾分端莊沉靜之氣。
沈南霜有些懊惱地盯著眼前女子,心下已有悔意。
或許她不該真的把她引到太子跟前。
這樣的***,天上少地下無,若太子動了念頭,加上她本人的心計,日後她站穩腳跟,卻未必有旁人的立足之地。
悄悄窺向許思顏神色時,沈南霜才略略鬆了口氣。
他看似正瞧著花解語溫和淺笑,可眼神遊離,根本……沒將她放在心上!
等花解語見禮完畢,許思顏才慢悠悠看向花解語道:“怎麼?不想死了?下回想死時萬萬先說一聲,我必不叫人救你,也免得誤了你的事兒。”
花解語眼圈一紅,差點落下淚來,卻道:“罪女自知罪孽深重,萬死莫贖。但承蒙沈姑娘開解,罪女也想通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罪女年紀尚輕,縱曾失足,若得太子垂憐,也未必這輩子便毀了!”
許思顏便看向沈南霜。
沈南霜紅了臉,在他身後悄聲道:“成大哥不是說她與涇陽侯有關麼?我也盼著能為太子分憂,所以勸了幾句。”
許思顏便轉向花解語,懶懶地支著額,問道:“你有何罪孽,且先說來聽聽。”
花解語磕頭應了,才緩緩敘道:“先父花天瑞,原是軍中一名裨將,因七年前參與剿滅流竄到燕安的山賊時瀆職,導致整座村落被賊人劫殺一空,故而被處了絞刑,我也被充作官妓,過了三年不人不鬼的日子。直到……直到有一日慕容繼賢遇到我,不知怎地便看上了我,將我帶入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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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紙們後天見!
人間世,江湖無日不風波(二)
“哦!”
許思顏點頭,“他於你有知遇之恩,你自當竭力效忠以圖報答。”
花解語的面頰便浮上緋色,“是。罪女認定是他救民女於水火,隨即便死心塌地跟著他,也……也做了不少不該做的事。妲”
“比如?禾”
“比如……慕容繼賢想拉攏雍王,遂伺機讓我進了雍王府,想引誘雍王成為他們的同路人。”
“從悅?”
許思顏的黑眸漸漸沉寂如幽潭,靜靜地凝在花解語臉上。
花解語愈發將頭埋得低了,“一切都是罪女的過錯,的確……的確一度曾和雍王琴瑟相和,形影不離。可雍王做事細緻,一邊和我好著,一邊居然派人查我來歷,然後……便知曉了一切,又把我退給慕容繼賢了!”
“呵!新歡不要了,還有舊愛候著,夜夜春風,宵宵雨露,解語姑娘豈不是快活之極?”
許思顏冷笑,聲音裡已止不住有了怒意。
他自小並無兄弟姐妹,只一個堂兄許從悅同在宮中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