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宇一句話,便讓李卿馳閉了嘴,而他環視自己的親人,也是一句話,便讓他們也閉了嘴,“爺爺是為什麼進的醫院?”
兩家人都不說話,李正譽表面上還鎮定些,李正泰則覺得理虧,畢竟是他妻子鬧出來的,他頓時便道:“行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卿宇,等你爺爺醒來,記得告訴我們。”
李卿宇垂眸點頭,顯得很疏離,“爺爺醒了要見你們,我再通知。沒通知你們之前,記得別出現在醫院。”
他這話又讓兩家人皺了眉頭,李卿馳又要鬧,“你憑什麼……”
“憑我是李家的繼承人,李氏家族未來的主人。”李卿宇聲音沉斂,氣勢懾人。
這話明顯對兩家人有所震動,像一錘子敲在心頭。對!他現在是李氏家族的繼承人,在李家,除了李伯元,他說的話就是命令。
李正譽垂著眼,神色難辨,李卿涵則抬眼,深深看了眼李卿宇。至於李卿馳,已經是氣得臉色漲紅。
“這裡有病人,不需要這麼多人,會影響病人休息。”李卿宇轉身對護士道。護士為難地看了看兩家人,最終還是二房的李正泰先發話,帶著兩家人或沒臉、或氣沖沖地走了。
夏芍全程在裡屋看著,內心一嘆,只希望這些人就此收手。
之後的幾天,李伯元醒了,也沒提要見大兒子和二兒子,只是在醫院裡躲清閒。而李卿宇面相上的白氣確實是少了幾分,這讓天天看在眼裡的夏芍有些欣慰。
眼看著到了月底,李卿宇印堂上的劫象又弱幾分,夏芍見了也總算是能放下點心來請假幾天,去參加風水師考核了。
玄門三年一次的風水師考核,來的人大部分是玄門的弟子,也有其他門派的風水師,算是術數界一大盛事了。這可跟一幫老傢伙在雜誌報紙或者電視臺上打嘴皮子仗不同,這次考校的是真功夫。察地脈、望龍氣、斷陰宅,風水佈局、占卜推演,一切綜合性運用,還有術法上的考核。
風水師之間的鬥法,尋常不選在太喧囂的市井之地,主要是避開誤傷地氣和傷人的事。
因此,地點選在遠離香港的一處小島,為期一週。
傳說,那處小島是處廢棄的小漁村,現在沒有幾戶人家居住。而村子敗落的原因是……鬧鬼。
張中先將他這一脈所剩無幾的十二名徒子徒孫召來香港,將夏芍帶在隊伍裡,向玄門表明他們將參加這一次的考核。
張中先這一脈的弟子,上一屆的考核就沒有參加,按照玄門的規矩,這一屆再不參加,就視為改行,不再從事風水這一行。因此,在玄學界銷聲匿跡的張氏一脈弟子這次報名參加考核,玄門裡雖然是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
餘九志冷哼一聲,眯起眼道:“他還不死心?還想在這一行冒頭?哼!既然他想讓一脈死絕,那就讓他來!丟了臉,死了人,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玄門收下了張氏一脈弟子的報名申請,約定月末那一日,搭乘遊輪一起前往小漁島。
而夏芍在走之前,先用天眼預知了李卿宇近期的吉凶,發現一切風平浪靜之後,便將莫非和馬克西姆引薦給了他,暫時由兩人貼身保護他的安全。
對於她要離開一週的事,李伯元是知道內情的,因此除了囑咐她千萬小心之外,也擔心李卿宇會遇到什麼事。在夏芍保證他這一星期不會有危險、並且介紹了兩個人來之後,李伯元才放下了心。
李卿宇卻是對夏芍的突然離開感覺意外,也覺得有些怪異,但她表明是公司方面的緊急事情,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在她臨行前的一晚,敲開了她的房門。
兩人相處兩個月,雖是住在一間臥室裡,但卻謹守這一道房門之隔,李卿宇從來沒進去過,今晚卻是破天荒地敲門進了來。
夏芍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