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望而生畏。他冷冷看了一眼店中正在吃喝的眾人,目光帶著一股無形的重壓,陰冷冰寒,叫人喘不過氣來。
諸人暗自震驚,急忙扭回頭。
從龍角斑羚背上躍下幾名黃衣人,將那人迎下來。門簾一掀,黃衣人魚貫而入,眾星捧月一般將那人簇擁進來。
店小二見來人氣勢不凡,急忙迎上,陪笑道:“諸位,請這邊坐。”
這時,一名黃衣人說道:“這幾張桌子我們要了,無關人等讓開。”說話冷漠,頤指氣使,對在座之人視若無睹。
旁邊幾桌正是天劍派和紫蘿谷弟子的桌席,他們聞言一愣,隨即勃然大怒。其中幾名弟子拍案而起,罵道;“哪裡來的野蠻人,怎麼這麼不講理?也不看看小爺們是誰——”
話音未落,只見眼前黃影閃動,那幾個弟子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已被人抓住衣領橫丟擲去,騰雲駕霧一般無處使力。
“撲通撲通”幾聲,諸人飛出店門,重重摔倒在泥地裡,頓對成了落湯雞。渾身痠軟麻酥,竟無力從泥沼中爬起,互相看去,只見大家脖頸處青色手印赫然在目,不由大駭。
眾人大驚失色,天劍派、紫蘿谷弟子絕非泛泛之輩,無不身懷絕技,可是一個照面下,連別人身形都未看清就被制住甩出。
天劍派弟子紛紛站起,臉色難看之極,紛紛抽出兵器。有幾人奔出酒肆,將泥沼中的弟子扶起來。
龍硯秋眉頭微皺,伸手攔住大家。他已知道來看不善,功力修為之高更遠非己方所及,當下他跨前一步,拱手行禮道:“閣下是那家門下?在下天劍派龍硯秋,有禮了。”
紫袍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視,似乎對龍硯秋之話聞所未聞。
龍硯秋臉色一變,繼續說道:“閣下……”
旁邊一個黃衣人怪眼翻動,陰陽怪氣地說道:“沒看見我們進來歇腳,搗什麼亂?不知好歹的小子,什麼天劍、什麼地刀的,給我閃開!”衣袖鼓舞,一股勁道怒卷而來。
龍硯秋沒有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稍一錯愕,狂勁已然臨體,肌膚生疼如刀割一般。他急忙運轉真氣抵禦,衣裳鼓脹,獵獵作響。左手橫畫,胸前猛然出現一個太極圖,光華閃動,浮空而起。
兩股力道“砰”一聲相撞,勁氣迴旋,兩人同時大震,身軀晃動。那黃衣人略微晃動,被太極圖所懾,臉色血紅一片。他沒料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有如此高深的修為,一時大意,落個手忙腳亂,退到木桌旁。
紫袍人冷眼旁觀,視若無睹。
黃衣人突然怪吼一聲,雙掌交錯,又發出一道勁力。只聽得“嗤嗤”連響,龍硯秋悶哼一聲,胸前太極圖轟然化為虛氣消散,腳步連退,一連滑出丈許,方才穩住身形。
他低頭看去,發現衣裳上赫然出現五六道破洞,布縷垂落,不由一驚。
天劍派諸弟子相顧駭然,不想這黃衣人如此兇悍剛烈,竟能接下派中三大絕技的“乾坤太極印”。
龍硯秋臉色忽青忽白,暗想這紫袍人神秘莫測,不知是誰?一個黃衣人自己尚且對付不了,若是紫袍人出手,則今日之事絕難討好,再出手也是自討沒趣。再說按計劃,派中長輩今夜應該趕來會合,不如暫且忍耐,待增援來到再作打算。
想到這裡,他緩緩退回桌旁。
黃衣人澀然問道:“喂,小子,你們可是計劃去鴻蒙山挖寶麼?”
龍硯秋聽在耳中,怒色浮現,雙拳緊握,緩緩說道:“尊駕嘴巴放客氣點。”
黃衣人滿是嘲笑意味地昂首大笑,良久才收歇,陰笑道:“小子,若是去挖寶,我勸你還是就此打道回府,省得小命賠在這裡。”
“你——”龍硯秋憤色大起,瞧了瞧紫袍人,突然冷靜下來,強忍怒火,緩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