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花似海雙臂劇震,虎口酥麻無力,竟被對方這一招反震的幾乎拿捏不住如意鐺。氣血逆行、經脈劇烈抽搐,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他“啊呀”一聲,踉踉蹌蹌的向後倒退。
令狐天珏得勢不饒人,身形詭秘的一閃而近,鬼魅般拍在花似海右胸口。
花似海悶哼一聲,鮮血長吐。危急之中,靈昧不滅,如意鐺奮力朝對方心脈疾刺。
“嗤嗤嗤”連響,如意鐺中射出數道銳氣,呼嘯而來。
這如意鐺中設計精巧,內藏細孔,內力可由其中迸射而出,束力成線,厲害無比,令狐天珏曉得厲害,急忙飄身躲開。
段逸鳴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扶住他,驚叫道:“花老前輩——”
花似海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勉強站穩身軀。
令狐天珏原地打轉,忽又揉身縱起,冷笑道:“花師弟,留下圖來。”左掌暴伸,五指微曲,閃電般欺身靠近,就向花似海胸口抓來。
這一抓若是落下,花似海勢必穿腸破肚,哪還有命在?
段逸鳴哪敢怠慢,左手橫推,將花似海推開,即便如此,終究是遲了半步。
花似海慘叫一聲,左臂已被令狐天珏抓中。“嗤拉”一聲,連血帶肉被扯下一大塊,鮮血狂噴。
花似海只覺手臂一涼,軟軟垂落,心中一顫,整條胳膊被對方硬生生扯斷!刺痛傳來,撕心裂肺,不由摔倒在地,昏死過去。
段逸鳴喝道:“大膽妖孽!”右手斜劃,紫華呼嘯奔湧,紫竹棍如利刃一般橫切而下。
令狐天珏見花似海身後的毛頭小子出現,喝道:“班門弄斧,不自量力!”見對方手中只是一根紫竹棍,冷笑一聲,左抓去勢不改,朝紫竹棍搭落,用意是想奪過對方這根不起眼的竹棍。
“鐺”的金石脆鳴,氣浪狂掀。
令狐天珏手掌劇痛,竟被震得險些骨折,他手臂急縮,注目細看,只見虎口破裂,鮮血橫流,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他嚇了一跳,團握手掌,潛運內力,暗中療傷。
段逸鳴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對方這雷霆一抓詭異絕倫,其中內蘊潛力,饒是他使出八成內力,紫竹棍也被震得險些鬆脫。他手臂氣血澎湃鼓脹,似乎要將肌膚撐裂,幸好他體內那股靈力應激而生,活潑潑急轉,將大半力道卸掉。
即使這般,段逸鳴體內氣血翻湧,險些壓制不住,他引導靈力流轉,緩緩平息體內真氣,從外表看去,他若無其事,沒有受到多大影響。
令狐天珏看在眼中,吃驚不小,心中暗道:“這小子怎麼修為如此高深?奇怪!”他目中驚疑不定,猶豫不前。
其實,此時令狐天珏若是全力猛攻,段逸鳴根本無力抵擋,恰是他多疑心起,反而讓段逸鳴鑽了個空子。
段逸鳴一擊退敵,不敢大意,雙腳一蹬,退到花似海身邊,一把將他抱起,緩緩後退,同時紫竹棍“劈啪”亂掃,將地上亂石打得到處滾動,兩人身形一晃,停靠在石壁上。
甬道中突然湧出一股淡淡的青氣,影影綽綽,緩緩瀰漫。
依稀中,只能看到花似海合段逸鳴模糊不清的影子,時隱時現。
段逸鳴伸手急點花似海肩頭大穴止血,一邊扯下一塊衣襟,將傷口牢牢紮緊。
花似海悠悠醒來,看著垂落的胳膊,不由一陣心酸,他虛弱的說道:“段小哥,多……多謝……謝了。”剛說完話,一陣急咳,又吐出一灘血跡。
段逸鳴一邊把他扶靠在石壁上,警惕的回頭張望,說道:“花老前輩,你傷勢不淺,不可多語,療傷要緊。”說罷,掏出一枚丹丸給他服下。
花似海慘然笑道:“是……是我……連累……累了你。”
段逸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