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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有提不盡的問題。在談話間歇的一瞬間,我抬眼可以瞥見我們的團長正同圍住他的印度朋友們熱情的談著話。印度著名歌手、中國人民的老朋友比斯瓦斯這時引吭高歌《印中友好歌》。我一方面說話,一方面還只是用一個耳朵聽到了他的歌聲。我清晰地聽到那熱愛中國的歌手高唱著:

友好的歌聲四處起,

印中人民是兄弟。

黎明降臨到大地,

朝霞泛起在天際。

友好的歌聲四處起,

印中人民是兄弟。

印中人民一定要突破舊世界的鎖鏈。

告訴我吧!

誰能把我們的英雄們抗擊。

這歌聲發自內心深處。往復迴盪,動人心魄,整個候機室裡,響徹了這歌聲。印度朋友說:“這樣的歌,好久好久沒有聽到了,今天聽了特別覺得高興。”這真是說出了我們心裡的話,我們何嘗沒有同樣的想法呢?

但是,可惜得很,飛機誤點不能永久地誤下去,雖然我們下意識中希望它永久誤下去。終於播出了通知,要旅客們上飛機了。這時中印兩國的朋友們都不禁露出了惜別的神色。我們每個人又被贈送了成包成串的紫色的玫瑰花。我們就抱著這些濃香撲鼻的玫瑰花,走向飛機旁邊。從貴賓室到飛機旁這一段短短的路程,雙腿走起來好像有千鈞重。大家彷彿有千言萬語,但是不知道從何處說起,熱烈的握手,相對的凝視,一切盡在不言中了。在最後的一剎那,一位印度朋友緊握住了我的雙手深情地說:“埃及的朋友說:‘誰喝了尼羅河的水,他總要再回埃及來的。’我現在改一句:‘誰喝了恆河的水,他總要再回印度來的。’”

是的,我現在雖然離開印度,但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別離。我總要再回印度去的。

再見吧,可愛的印度!

1979年10月

下瀛洲

我彷彿正飛向一個古老又充滿了神話的世界,心裡有點激動,又有點好奇。但我又知道,這是一個嶄新的完完全全現實的世界,我的心情又平靜下來……

我就是懷著這樣複雜多變的心情,平靜地坐在機艙內。飛機正飛行在萬米高空。我覺得,彷彿是自己生上了翅膀,“排空馭氣奔如電”,飛行的是我自己,而不是飛機。下面是茫茫雲海,大地上的東西,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從時間上來推算,我大體上能知道,下面是什麼地方。兩個多小時以後,茫茫雲海並沒有改變。但是我明確地知道,下面是大海。又過了一些時候,飛行速度似乎在下降。不久,憑機窗俯望,就看到海岸像一抹綠痕:日本到了。

我是第一次到日本來。但是我從小就讀了大量關於日本的書籍,什麼瀛洲,什麼蓬萊三島。雖然我不大懂這些東西,“山在虛無縹緲間”,可是日本對我並不陌生。今天我竟然來到了這裡。對來過的人說來,也許是司空見慣的事。對我說來,卻是滿懷新奇之感。機艙中那種複雜的心情,又向我襲來。我不禁有點興奮起來了。

同行的一位青年教師說:“來到日本,似乎是出了國,又似乎沒有出。”短短几句話很形象地道出了一箇中國人初到日本的心情,事情確實是這樣。時間只相隔兩三個小時,短到讓我們決不會想到自己已經遠適異域。東京大街上的招牌、匾額,甚至連警察廳的許多通告和條例,基本上都是漢字,我們一看就能明白。街上接踵聯袂的行人,面孔又同我們差不多。說是已經身在異國,似乎是不大可信的。從前一位中國詩人到了法國巴黎,寫了兩句有名的詩:“對月略能推漢歷,看花苦為譯秦名。”在東京,也同在巴黎一樣,是在國外,但是我們卻決不會有這樣的感覺。“月是故鄉明”,在日本也同樣地明瞭,至於花,好多花的名字,中日文是一致的。倘若我們不仔細留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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