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圖謀什麼呢?
正在思忖之時,師團將領已陸續趕到,聽了最新軍情通報,一個個也是張大了嘴巴。趙化成第一個跳將起來,“大帥,趕緊下令回援吧。可不能耽擱了。營州城裡還有咱們不少傷兵呢!”
範長安也說道:“是啊。大帥。韃子這分明是打算回師之前報偏師全軍覆沒一箭之仇,咱們若是回師慢了。就憑營州衛那幾千兵,只怕是……”正說著,範長安一眼看見邊上那位盧安達的家將臉色不對,趕忙收口。
此時眾將可說是眾口一詞,紛紛催請馮虞發令全力回援。馮虞看看都是一個意見,便要開口,卻聽著人群中有人幽幽冒出一句:“韃子大軍出其不意,打了咱們個冷不防,看來是懂些兵法啊。”
馮虞聽著一愣,循聲望去,卻是李錦。“李錦,你怎麼看?”
“回大帥,末將以為,敵軍統帥切不可等閒視之。他既然能出這一步奇招,焉知便沒有第二招,第三招?即便韃子果然是要為偏師報仇,待兵臨城下,發覺旗號不對,還會一個心眼死命攻城嗎?末將一時還未參透,只是覺著其中有異,不可不防。”
待李錦說罷,馮虞連連點頭:“有理。方才本帥也有這層思慮。幾位西線的宿將,你們說,韃子往昔可是那等睚眥必報的脾氣麼?”說著,馮虞的眼光瞅向郝超、範長安、趙化成等人。
給這一問,眾將一時無語,都在低頭悶聲琢磨這事。一會兒工夫,郝超開口道:“韃子吃了虧,那是定要報復地,不過卻未必便急在一時。有一回韃子遭我軍偷襲敗走,到次年方來報復。若是哪處守將能戰,吃過幾次虧,韃子便再不願輕易來犯,橫豎是打不過,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韃子也不是死心眼。”
馮虞點頭道:“這就是了。一戰被我軍吃掉萬餘人,這個虧韃子也是極少吃過的。現下韃子理應是摸不清我軍兵力、意圖,卻大搖大擺來攻營州。若是我軍盡在城中,他不怕崩壞牙口?若是我軍主力在外,他不怕我軍裡應外合?除非……”
李錦冒出一句:“除非他料定我軍在此設伏,才避實擊虛?”
“說得好!”馮虞大聲應和。“咱們這位對手只怕不是善茬!他必定是詳細問過逃回地殘軍,推斷我軍突襲情形,以此琢磨我軍用兵習慣,好出奇兵好設伏,看回師地形,研判我軍頗有可能前出半途伏擊。只是無法判定我軍究竟隱伏何處,故此乾脆避實就虛直搗營州。否則,恐怕韃子大軍更願意來此處與我野戰,這才是揚長避短。”
馮虞一番話,眾將聽得都是心裡一沉。範長安問道:“大帥,如此說來,敵軍重兵突襲志在必得,營州此刻只怕已是不保了?”
“這也未必。長安,你可聽說依葫蘆畫瓢這句話?”
範長安給問得一愣,“大帥的意思是?”
“當初咱們是如何定計的?援營州卻不入營州,引蛇出洞滅了敵軍,這才大搖大擺進營州,威破韃子大軍後路,全線戰局則為之一變。如今,韃子為何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依本帥推斷,韃子圍了營州卻未必要急著拿下營州。反正城裡幾千人馬也掀不起大浪。他們儘可以營州為誘餌,迫我軍回援。而後,或是邀擊野戰,或是憑險設伏,總之是佔盡了先機。打埋伏地伎倆,韃子在西線也不是沒用過。”
馮虞又道:“不過,友軍有難,營州又不能不救。只是這一路上,地形複雜,可設伏、邀擊之處甚多。若是正面接戰,我軍無可懼,山地上韃子騎兵也施展不開。只是要防著埋伏。此番回援,我軍不可急進,前軍需派出哨隊,沿兩翼山樑搜尋前進。騎軍此戰派不上用場,騎一團騎二團沿西淩河、大淩河往醫巫閭山南麓錦州地域設伏。此戰步軍若能擊破敵軍主力,韃子必往錦州方向敗退,繞過醫巫閭山往正北方向繞道迴歸。你們正好半道截殺。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