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君並不在意,只是輕輕撫了撫鶴氅的邊緣,道:
“這件鶴氅,還是九萬年前,未濟君與本座賭勝,輸與本座的。本座嫌它不如狐裘華麗,因此不曾穿它。多少年來,也不知丟到了哪裡去,想不到原來就帶在身邊,今日倒是還穿了一回。說起來,自從那次賭賽之後,本座與未濟君也未曾再見過,想想心裡倒有些牽念。”
湛露聽他說起九萬年前事,不知該怎麼搭話,只得問他:
“郎君,未濟君又是哪一位?”
明夷君也不隱瞞,只是隨口答道:
“未濟那廝,與本座同時而生,居於西方大荒之中,人稱檮杌。本座前些天用紙鶴與他傳了信,過不多時,他便要到此處來了。”
湛露聽了,便知這未濟君也是四凶之一了。上次明夷君所傳的信件,就有一封是給他的。意識到要不了多久,四凶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