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對本王這般無禮,罪當斬首。”
上前要綁人的一干卡兵聽到這聲冷叱,整齊停下步伐,不知如何地彼此相覷。阿真喝叱下一干人,便猶如自已是他們家大王一般,毫無所懼地翻上馬匹大聲喝叱:“還不快開卡,誤了本王的事,諒你們十條命都不夠死。”
軍尉難於相信黑暗裡突然竄出一個人,這個人還自稱是蔚藍大郡王,蔚藍大郡王是何人?是他們的血海深仇的夏周人,可是這個夏周人卻是他們格格喀女神的額駙,聖上又曾下詣昭告天下臣民,那現在要怎麼辦?
眼見這批卡兵傻傻愣愣,阿真陰沉下臉,咆哮叱吼:“還不給本王滾開?”
“是。”不知怎麼辦之際,再聞暴怒喝叱,軍尉心頭大跳,急急揮手命兵士抬開卡攔,不知所措站於道旁,頭腦空白成一片。
“哼!”震懾住這群人了,阿真重哼出鼻子氣,巡看眼前顆顆灰頭土臉,心有不忍說道:“夏周的大隊人馬就要來了,憑你們數千人怎麼擋得住?命所有關卡、哨守退回大寨堅守。”話落,懶的再搭理他們,揚鞭便往漆黑一團的軍道狂疾而入。
滾滾黃河的黑水湍急翻天,從天上倒下的清水滴滴被黃泥水吞噬,相融纏卷往更遼闊的未知地域奔濤狂湧而去。
“來了,來了……”大群將領聽到遠處傳來馬蹄噠聲,興奮指著黑暗遠方,對處於焦慮的耶律櫛嚷叫,“將軍信馬回來……”直到前面那匹馬越來越清析了,一干人老臉皆訥下,哐當齊把下巴垮掉於地上,茫然看著遠來馬背上的那人,這……這是羔羊的官……官服吧?
突然之間,聽得帕拉刺尖聲咆叫:“攔下,快攔下……”
寨口諸將被這道驚嚇過度的咆吼喚回了魂魄,大群兵士緊豎槍矛相顧衝出寨,如臨大敵瞬間便把單騎而來的羔羊團圍於圈中,均想,將軍們是怎麼呢?不就是一隻羔羊嗎?有必要跟見鬼一樣嗎?
剛拉停馬匹,四周便被竿竿尖銳矛頭包圍,阿真駕騎於馬背巡看慌張兵士與驚嚇諸將,心裡菀爾,只覺他們太過緊繃了,忒沒出息,雖然他們今天輸的跟國民黨無二,但他只是一個人而已,有必要這麼驚慌失措嗎?
眼角一瞥,見到帕拉刺那張扭曲又惶恐老臉,阿真終於忍峻不住笑出口,一個利落翻身下馬,負手小步往寨門口踱走,尖銳寒矛包圍圈隨著他的步伐,從圓形變成橢圓形。不認識阿真的眾將們瞧著他走近,雙眼自然移擱於帕拉刺臉上,疑看顫抖的他時,皆想,前人到底是什麼人?帕將軍何故嚇成這般?
阿真強壓著心底怯忌,不看身遭大堆腥冷寒槍,負手走到寨口,眼線從帕那刺臉上轉於耶律櫛身上,擺出副高高在上姿態,淡淡詢問:“你就是邢州守將?”
遠看不清,他一走近耶律櫛便看清楚了,詫異世上竟有如此獨特之人時,聆聞詢問,先愣點了點頭,才茫無頭緒轉眸往身邊的帕拉刺狐瞟。
帕拉刺心中卻怦怦亂跳,一張臉就是碳,跟碳又不一樣地泛著綠,眼前這張臉即便化成灰他都記得,昔日在汾水,他遠遠跨騎於馬匹上一聲令下,就讓他兵敗如山,巴將軍當時就慘死在這場攻堅之中。然而今天,也才剛剛,他弟弟也死於他手中,他怎麼可能忘記?就是投胎轉世,他都不會忘記這張臉。
帕那刺突然踉蹌後退,手指抖擻前指,裂肺咆叫:“他就是蔚藍大郡王本人,在大郡主手中燒死五萬兵馬,攻破汾水殺死巴將軍,痿道燒死完顏洪將軍,痿山殺死帕那潘,全都是他乾的。”
“什麼?”諸將聲音淒厲之極,一致上蹦駭退數步,眾將大吃一驚,齊聲吼喝:“快綁起來。”
只見茫然的兵士與諸將皆驚濤駭lang,數名衛兵臉色佈滿駭懼,提繩索飛奔來至。阿真心有腹策心不慌,閒情逸致負跨於他們面前,眯起危險雙眼彷彿在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