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我是說假如……假如攝入量超標,那麼不但她會出現問題,連腹中胎兒也無法倖免……!”
……
這,絕對是紀懷澈這輩子,聽到過最為痛心的話語!!
他猶如當頭棒喝,心臟被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穿,鮮血不斷地從那一個個細小的傷口中流淌而出,帶來陣陣刺痛。他的拳頭攥得緊緊的,甚至因為過於用力而微微顫抖著,眼底嗜血的情緒宛如一頭兇猛的野獸,隨時準備撲向它的獵物並將其撕碎吞噬。
“紀總,請您冷靜一下!”林醫生出聲提醒道,但此時的紀懷澈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對外界的聲音充耳不聞。
良久紀懷澈才調整好情緒,直起了他前一刻佝僂的背,看著林醫生道:
“拜託了,林醫生!無論如何,只要她健康就好。我一定會讓她積極配合檢查和治療。”
紀懷澈內心裡默唸,一定要讓下毒的人付出代價!
空青燭的情況遠比他想象中的嚴重,這讓紀懷澈始料不及!當初查到罪魁禍首的時候,他以為空青燭的問題不大,並沒有想過要立刻動手報復,當然也是因為還未到最佳時機。
可如今他真的忍無可忍,心情沉重的將空青燭送回家交給了岳母大人之後,他便急匆匆與六子聯絡,前往了西山別墅區!
西山別墅區裡住著好幾個和紀懷澈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女人,一個紀懷澈 的媽媽,一個現任掛名的妻子司俞,一個是紀懷澈的前同事夏雲安!
由於嫉妒,空青燭最開始的綁架就是夏雲安乾的,但是沒有人知道夏雲安是紀懷澈的前同事,甚至她曾經還很愛慕紀懷澈!只是紀懷澈沒拿她當回事。
上次,紀懷澈查到那個傭人,銀行賬戶上有夏雲安的匯款記錄時,便知道下藥這件事與夏雲安有關!雖然他不能確定是不是二叔指使的,但如果將證據交給刑偵組,二叔是阻止不了警察的抓捕夏雲安的。
可這樣一來就暴露紀懷澈的身份,他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親自來處理!並未給上級彙報的他,帶著自己的人馬就擅自行動了!
二叔楚慎的院子是 5 號!
紀懷澈陪著空青燭做完了一整天的檢查之後,他本人和手下車隊整齊地排列在 5 號院門前時,已經來到了傍晚時分!
汽車的大燈照射著整個五號院,院子裡燈火通明。
二叔楚慎誠不耐煩,拄著拐緩緩的從裡面走出來,大腹便便戴著一副黑色墨鏡,逆著光眼都睜不開。
看清來人是紀懷澈後,才定了定神。
“喲!果然是咱們帝都首屈一指的風雲人物啊,到叔叔這院子裡來,居然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楚慎滿臉都是不屑一顧的表情,冷嘲熱諷地說道。
“二叔,我這次過來可不是衝著您,麻煩您,把您那個愚昧不堪的小老婆交出來!”
紀懷澈並不著急,反而慢悠悠地坐在自己座駕的引擎蓋上,正對著二叔家的正門。
“好狂妄的口氣啊,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二叔是爺爺的小老婆所生,從小就在香港長大,說起話來帶著一口濃濃的港版普通話,聽上去多少有些滑稽可笑!
“這麼說來,二叔是打算包庇她咯?”紀懷澈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隨手點起了一根菸,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不死不休的氣勢。“難不成這件事本身就是二叔您指使她去做的?”
見紀懷澈鎮定自若,來者不善,二叔楚慎心裡彷徨。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到底又揹著我做了什麼?”
二叔對著管家一陣呢喃著,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疑惑。楚蕭白聞聲也緩緩地走了出來,他一臉看戲的模樣,慵懶地倚靠在大門口那根精美的羅馬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