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不能因我而變的柔軟。我想,哪怕減少那麼一點點也好。
如果說,聶辰是好人,我該跟他走,只因為我的堅定不移,在這條漫長的旅途上,從來不曾動搖過。可這一次,我猶豫了,這個我最初愛上的男孩,留於我記憶深處最純真的地方。不是因為錯過了他,而是辜負了他。假如有一天,我們彼此緊緊抱在一起,我是那麼低等,你就可能淪落到,愛的比我還心痛的下場。這段曲折離奇的愛情,我自認為的美,再在一起,其實也不美。
好與壞永遠不像辨別白與黑那麼分明。可我還是不自覺的問蕭言:“我是不是很壞?”
他當時只搖頭說不是。那天過後,他才對我說:“別人對你壞的時候,你都感覺不到。”
一個月後,我們三個坐在露絲瑪麗餐廳,口沫橫飛的討論若亞明年的世紀婚禮該如何如何。
若亞問我:“你怎麼總是打哈欠?”
蕭言說:“最近饅頭動得厲害。她晚上不怎麼睡得好。”
我說:“夜貓子投胎轉世。”
蕭言對若亞說:“我看《行屍走肉》,她非要跟著看,說不定生下來還是膽小鬼。”
若亞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橫他一眼,說:“只看了一點點。愛哭鬼,膽小鬼都是你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饅頭歡脫的很,成天像練體操一樣打滾,都不覺得累。”
若亞激動的湊過來:“我聽聽!”
我攔住她:“白天睡覺,請勿打擾。”
若亞突然覺得沒意思,靠回沙發:“這麼不給姨媽面子。說回正題吧!”
蕭言說:“不如辦一場草坪婚禮!”
若亞接腔,一臉陶醉:“藍藍的天,白白的雲,有花香,樹葉沙沙作響,潺潺的流水,鳥兒在飛翔。”
蕭言說:“怎麼感覺你哪裡不對勁?那明明是聖母瑪利亞。”
若亞白了他一眼“要你管!”
我說:“這和設想的不一樣啊?你說要在梵高的星空下宣誓,一世相守在這片大地上落地開花?”
若亞說:“你不要把我發給你的簡訊一字不漏的念出來,那樣很怪!”
我說:“你上面那段富有詩意的話,還押韻。不是更怪?”
“···”
隔了半分鐘,若亞沉不住氣:“你們要是不幫我想的話都去扭禮炮。”
我開起玩笑:“花童缺不缺人?”
她摸著我肚子說:“母債子還?我只想讓你滾滾床單就算了,你媽讓你當花童換她不用扭禮炮,饅頭你太可憐了。”
“···”
“服務員,結賬!”蕭言突然叫來服務員。
若亞著急說:“怎麼才坐了半小時就走?”
蕭言解釋道:“我們換個地方聊。”
我和若亞覺得莫名其妙,對看了一眼。
2分鐘後,服務員拿著結賬單走過來,從另外一個方向也走過來一個人,華子妍。
我和若亞感到震驚,又對看了一眼,才明白蕭言的怪異舉動。
她的距離比較近,率先站在我們面前。她和我四目交接,說:“雨嫣,我們聊聊。”
蕭言擋在她面前說:“她沒什麼好跟你聊的。”在這一個月裡面,我跟蕭言說,我不想見到他們,他們就真的一次都沒有出現在我面前。用時間來淡忘一切,來習慣,是我能想到的最佳辦法。
她無視蕭言,越過他的身體,誠摯的對我說:“我沒有敵意。”
我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穿著,奶白色A字雪紡紗裙。才稍微有一點放心,不會到一眼就能看出來有身孕的樣子,若亞在一邊輕輕握了握我的手,大概和我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