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虹蟲危害竟然在夢魘之森出現了,而且那隻騏雪獅到底存在著什麼古怪,我還不得而知。
我細細回憶著每個畫面,卻被手背上的溫熱分了神。鮮紅的血漬從昆西口中溢位,滴到了我的手背上,濺起了妖異的血花。
顧不上責難某位妖男的冒進之舉,灰金色的神力迅速地奔向我們相握的手,柔和地包裹著他極速腐化的器髒。看著他的金紅長髮變成了駭人的銀絲,我一時怒從中來,“你瘋啦?不是說過不能再用預知能力的麼?”
昆西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的,身子朝我傾斜過來,倚著我的肩,半晌後虛弱地說道:“黑狐狸,那隻獅子肯定不是聖獸。狐族的預言術確實能道破天機,但預測的物件級別越高,先知的損耗就越大,你晉升為神,我能看見的本就不多,如果那獅子也是同等級別,想維護我的性命,只怕,你要浪費力氣了。”
我怔怔地看著氣息漸弱的妖男,伸手環住了他細窄的腰,聲音有些低沉,“昆西,為什麼?你明明可以不用這麼做的。”
昆西偏頭凝視著我,狹長的紫眸閃過些迷濛,“這是我的宿命。黑狐狸,我心甘情願去做的,別讓它成為你心頭的負擔。”
正文 188來自圖穆神殿的狗血事件
188來自圖穆神殿的狗血事件(上)(一更)
昆西的氣若游絲讓我慌亂起來,手指不覺用力地扣緊了他的腰,緩緩蹲下身子,盤坐在地上,小心地把他抱在懷中,好讓他躺得舒服些。
“昆西,別說話了。養養神,我一定有辦法救你的”我看著他蒼白的臉,語調不由有些哽咽。
妖男眼角泛起了舒緩的笑意,輕聲說著:“黑狐狸,別再我身上浪費神力了。先知的能力本來就是逆天而行,能為你做些事,我也很開心。”
我沒有理會昆西的勸阻,傳音叫進了好不容易從南丁格爾角色抽離的波比。小母猴咋呼著,見妖男病態的別樣風韻,愣了愣,小猴眼提溜轉悠一下,機靈地運起了自身特有的修復術,充滿生機的綠芒迅速籠罩住奄奄一息的昆西。
波比瞅了瞅我黑如鍋底的臉,小尖嘴一癟,嘟囔道:“你這個狐狸也太不注意了吧?小美人兒這麼生氣可是很少見的,你慘了老子是不會貪圖美色幫你說好話的。”
昆西扯著嘴角,女人都會嫉妒的美麗面容染著幾分倦色,細聲回著:“以後不會再有人忤逆她的意思了。”
“昆西,閉嘴波比,你也給我安分點兒”淚意被我強行憋回,不是沒見過生命在我眼前消散,可物件換成了幫過我大忙的人,我的悵然可想而知。
妖男和小母猴都及時收了聲,我也懶得管昆西現在的狀況到底有多危急,劈頭蓋臉地一頓吼:“別在我跟前像是交代臨終遺言似的我說過不會讓你死,你就得給我好好活下去”
略顯粗暴的教訓凍結了時空靜止結界裡的溫度,我不停地催動著神力,配合著波比的修復術,挽留著同一戰壕戰友的生命。
或許先知的宿命是註定的,但我從來不想承認自己會被命運擺佈,更不想別人因為我的關係喪失呼吸的權利。
心越急,收到的效果越微弱。昆西的呼吸漸漸慢了下來,聲音也越來越輕,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眼沉浸在彩芒中的特艾依。
照理說,它是可以救治妖男的,可姆尼特神獸在修復元神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擾的,否則將會前功盡棄,再無他法。再者說,昆西父親去世的時候,等我們趕回,只剩了一罈灰燼。據說是每個狐族先知身亡後的自燃結果,那我豈不是連妖男的屍首都儲存不了?
想到昆西會死,我的心止不住的難受。一個苦戀多年未果的妖嬈生命,在盡心盡力為我奉獻之後會化為塵土,我卻在母親和他之間只能殘忍地選擇放棄,這又是何等糾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