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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頭疼之際,陌生的男人聲音傳到了我耳裡,語調中帶著說不出的意味,“母神大人也會為不起眼的種族煩心麼?博愛的舉動,還真是深得父神歡心啊”
我微微眯起了眼,神識一動,準確找到了倚著神殿高大外柱,身長玉立的男子。桀驁,不羈,帶著滿眼戲謔,雖然長相無法與身邊的男子們相比,身穿著利落的武士裝,倒也不失為一位英朗的雄性。
一直緊閉的三道殿門,敞開了一扇,想必這就是莫莫說的老東西中的某位,只是態度的不敬,讓我本就不好的心情越發陰沉。
“不管你是誰,看了戲還想說風涼話,就滾出神戒”我冷淡地回著,像是在趕蒼蠅般不耐。
那男人神色不變,身形驀地在神殿外消失,出現在了我跟前,朝我行了個標準的下屬禮,“見過母神,比里亞向您問好,願父神的光輝與您同在。”
抬眼看了看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獸,我沒有中斷對昆西的治療,語氣淡而輕:“問候過了,要麼滾回神殿,要麼滾出神戒我這裡不留有異心的傢伙,人也好,神獸也好”
這句話隨著四射的神力也闖進了緊閉的殿門,感應到兩個同樣也躁動起來的氣息,我的視線重新回到了一直凝視著我的昆西身上。妖男就這麼安靜地看著我,突然小聲說了句:“火魔大人看到你不開心,也會影響心情的。”
昆西的話終於勾引出了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酸澀,他自始至終就沒放下過對錦的眷戀,錦那邊得不到的回應,或許是他心中最大的遺憾吧?
“昆西,我叫錦回來看看你,好不好?”
我的提議有些突兀,讓妖男眼中閃過了些神采,卻也很快黯淡了下去。“黑狐狸,讓我走得安心些吧我希望至少在火魔大人記憶中的我,沒有這麼狼狽。我糊塗了,他的心裡哪會記得我?”
鼻子泛著酸,我心裡愈發不是滋味,正想說些什麼,站在一旁氣勢不凡的男人冷不防插了嘴:“母神大人,屬下能為您效勞,只是他今後將完全喪失先知的能力,您看?”
這話說的玩味,言下之意就是在問我沒有用的人到底救不救。我橫眉冷對,卻想到能保住昆西的性命,倒也強嚥下了口中的斥責,不緊不慢地說:“要是真能留住他的性命,我收回剛剛對你說的話,並且會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要求”
沒等那人回答,昆西用盡全身力氣死死扯住我,“黑狐狸,不要因為我受人牽制。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處理,縛手縛腳的,會出大亂子的。”
我微笑著,眼眶蒙上了薄霧,“沒關係的,昆西。我不喜歡欠別人還不起的情,也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放心”
目光流轉到若有所思的男人那兒,我的音調猛地拔高了些,“我不愛以權壓人,不好恃強凌弱,更不會以奴役別人為樂。但,我不介意在必要的時候,提醒心存不良的人,什麼身份該做什麼事”
很少說重話,即便是口出惡語,大多也都是衝著那些處在對立面的人渣。莫莫跟我提過上古神獸們不好應付,就算有嵐的神旨,在他沉睡的時候,對我這個莫名其妙的母神,他們的逆反心理也可想而知。
當我是後媽麼?這個詞惹得我嘴角微抽,若是圖穆神殿裡的神獸在這種時刻跟我添亂,我絕對不在意自己做回白雪公主的後母。
強勢的宣言引來了結界內的靜默,也招來了神殿中兩道終於不再裝死的氣息。幾乎就在我話音剛落之際,一個滿臉褶子的棕發老頭和一位美豔冠絕的橙發佳人齊齊出現在我面前。
“母神大人在上,請接受艾菲尼最誠摯的問候。”
老者還算恭敬地行著禮,可那名火辣的美人卻瞪圓了漂亮的大眼,開口質問道:“你算什麼東西?偉大的父神竟會把神戒交給了你這樣的人類小蟲,在我們面前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