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劍眉之下,晃動著危險。
“就張良在秦國的十年,你也當知道,囚禁無用。”
流動的夜色之下。
他那顆從深冬生長出來的心,原本被芳菲覆蓋,如今卻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殘酷血腥的現實猛然從中噴濺。
他幽幽看著她,“若你想張家絕後,公主大可以再次出面。”
李賢一直要等著王室中人發現這間閣樓。加上他上輩子在獄的時間很長,早脫了束縛。
以身做局,罪行大概早已罄竹難書。
他難以開口辯駁,無處辯駁,至少現在,他不能辯。
“公主……公主殿下?”樓下忽然吵鬧起來,那是嬴騰的聲音。
嬴騰。當年正是因他出言作證,張良才以救了她性命的理由被送到咸陽。
現在,他出現在這兒。
張平已經自殺。如果張良出現大問題,嬴騰必受牽連。
許梔心底升起一陣寒意,她盯著李賢,“你到底想怎麼樣?”
“臣以為,”他眼睛一抬,悠然道,“你,不準愛他。”
她怒極,抬腳猛地踢在他肩頭。
這時候,嬴騰的聲音從她背後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