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還跟著姚東京,一夥人互相交換眼神,揣著明白裝糊塗:姚東京是沈孫義的未婚妻,業內已傳開了。段西安卻帶著她來吃飯,這夥人各個是人精,其中門道,不必說透也能猜出一兩分來。
人到齊了,所有人入座。
xx會所和傳統的餐館有所不同,雖然同樣經營餐飲,但它的菜色、菜種更精緻,往往一道菜賣出千元以上的價格,偏偏分量又不大,但擺盤很有特色,味道也相當不錯。
除此之外,會所還提供娛樂設施,替代了酒吧的部分功能。
價格昂貴,因此人並不很多。環境清雅,又附帶娛樂休閒功能,這裡往往是有錢沒處花的公子哥們喜愛的去處。
段西安和宗以文是這裡的常客,菜是宗以文點的,每道菜都極富特色,漂亮精緻,讓人只看一眼就有胃口。
眾人吃了幾口菜,忽然有人提起景區附近那塊地皮的事:“段總,段大少爺,你們段氏是不是又是志在必得?”
宗以文毫不留情地戳破:“他這個‘段總’不幹實事,你問了也白問,吃飯!”
段西安不服氣:“就你話多。”他看著問這問題的那人:“段氏不缺這一塊地,但多多益善不是麼,志在必得那是肯定的。”
那人有意無意地瞄了姚東京一眼,又對段西安道:“喲,你就這麼自信?據說這次競標競爭激烈啊。”
段西安笑:“有實力的就那麼幾家,哪兒激烈了?更何況這次有人掉了鏈子。”
姚東京一愣,猜不透段西安話中的這個“有人”是誰,就抬頭看他。可段西安說完這句,再不願多提,笑而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見吃得差不多了,宗以文就起身給一桌人倒酒。輪到姚東京這裡時,她按住杯口:“我不喝。”
宗以文笑:“喝一點吧,這是百年乾紅。”
姚東京搖頭:“我不太會喝酒。”
段西安訝異:“你怎麼不太會?上一次,你一口就能喝出蘇維翁。”
姚東京剜了他一眼:“能喝出就代表能喝多?”
她說話口氣不太好,涼涼的,還帶著刺。宗以文在一旁聽得有點尷尬,段西安倒渾不在意,奪過姚東京手裡的酒杯,遞給宗以文:“倒上吧。”
姚東京急了,正要拒絕,段西安就湊過臉來,壓低聲音道:“大家都滿上了,就你杯裡沒酒,多不好看?你別急,我沒讓你喝酒,你喝不了,把酒給我就行,我幫你喝。”
席間,段西安果然守諾,一旦輪到姚東京要喝酒的時候,他都很霸氣地替她喝了。段西安酒量真好,一杯一杯下肚,臉色也不變,坦然自若,談笑自如。
姚東京在一旁默默地看,越發覺得他定是混多了這樣的場子,做派才這般自然輕鬆。忽地想起他這個“段總”是掛名的,不幹正事,那麼平時閒著定是和朋友聚在一起。這樣聚來會去的,才練就了這樣的好酒量。
她坐著光吃菜不喝酒,有人看不慣,捧著酒杯過來要和她碰杯。姚東京不認識這人,他臉色酡紅,走路晃悠,一看便知是喝高了。
所以他說話的時候有點大舌頭:“姚小姐,你今天可是滴酒未沾吶,這樣可不好,來,我陪你一杯,你給我個面子?”
姚東京心想自己又不認得他,憑什麼賣他面子,他讓喝,她就得乖乖地喝?這是什麼道理。她心裡冷哼,臉上神色也跟著冷淡下來:“對不起,我真不能喝。”
一聽這話,那人酒脾氣就上來了,說話還噴口水:“不行,喝,一定得喝,哪有一場子光叫別人替你喝酒的道理?從沒聽說過。”
他態度強硬,惹得姚東京更加不高興:“你現在不就聽說了?還眼見為實了。”
宗以文今天做東,見氣氛不太好,立馬就跑過來拽住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