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中滾落馬下,這時他和播魯只的距離已經拉近到二百米。播魯只用眼角的餘光一看,自己的護衛全都玩完了,他心裡也開始害怕起來,他掏出腰間的手槍,胡亂的向後甩射。
兩個人一前一後在戈壁上賽起馬來,漸漸的王義軍感覺到一陣陣涼風從面前吹過,風中還帶著水氣。一潭波光粼粼的湖水出現在二人面前,湖水這個白,射人的眼睛,在戈壁灘除了昏黃的天,灰色的土,就只有這白亮的水。
兩人開始沿著湖岸奔跑,這時王義軍已經將播魯只鎖定在準星當中,他剛想扣動扳機,嗓子眼一癢,老毛病不早不晚的犯了,咳嗽得十分嚴重,根本無法壓住,就在王義軍再次挺身準備射擊時,播魯只突然一搏馬,竟然不再逃走直奔王義軍而來。
播魯只一邊向王義軍馬前衝,一邊用手裡的手槍射擊,看來他也知道如果不解決掉身後這個追兵,他是沒辦法脫身的。播魯只算是狗急跳牆吧,王義軍也沒預料到他敢這樣,突然王義軍的戰馬一聲長嘶,撲通一下向前栽倒,把馬背上的王義軍摔出十米多遠。
王義軍就覺得天旋地轉,渾身疼痛,再也起不來了,他的戰馬倒在那裡不停的嘶叫,脖子上一個窟窿正向外噴射著鮮血,看來是中槍了。播魯只在王義軍面前一搏馬,臉上展露出笑容,用生硬的漢語說道:“老夥計,妳就在這吧!”
說著把手裡手槍對準王義軍就想射擊,他的扳機也扣動了,但槍並沒有響,他又勾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映,播魯只氣得直吹鬍子:“沒子彈了,妳還真命大!”播魯只把手槍丟掉,拔出彎刀就要砍王義軍,這時一陣密集的槍響從後面傳來,播魯只一看一支追兵就要趕到,他不敢耽誤時間一催馬繼續沿著冷湖跑了下去。
王義軍用盡渾身的力氣爬到戰馬身邊,從馬鞍上摘下步槍,他本想雙手託槍,可是自己的左手竟然不聽使喚,王義軍沒辦法輕聲對老馬說道:“馬大哥借妳的肚子用一下,小弟給妳報仇。”
不知是戰馬血流得過多沒有力氣再掙扎,還是真的聽懂了王義軍的話,總之戰馬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義軍,不再嘶叫,也不再亂動。王義軍把步槍墊在馬肚子上,把播魯只瞄得準準的,他怕自己的老毛病這時再犯,上下牙床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頭,他在心裡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就是這個時候!”
播魯只的背影鎖定在步槍的準星上,啪一聲清脆的槍響,藉著湖面傳出多遠。王義軍嘆了口氣對戰馬說道:“對不起,真對不起。”他這樣說是因為槍響過後,播魯只還在向前跑,王義軍以為沒能將播魯只擊中。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前面的黑影一分為二,人馬開始分離,播魯只從馬背上摔了下來,滾落到湖裡。王義軍不知那來的力氣,哎呀一聲高興的從地上一躍而起,這時李金鋼帶人趕到,王義軍向地上的戰馬一看,馬兒已經閉上了眼睛,肚子不再上下起伏。
李金鋼跳下馬來到王義軍面前急切的問道:“副司令,妳沒事吧!”話剛說完,就見王義軍身子一栽,倒了下去。這時竇素珍母女也趕到王義軍面前,李金鋼不停的搖晃王義軍的身體:“醒醒!醒醒!副司令妳醒醒!”竇素珍一把將李金鋼推開:“妳亂晃什麼,不死也被妳晃死啦!”
竇素珍用手姆指使勁掐了一會王義軍的人中穴,又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竇素珍皺著眉說道:“我就說這小子不會當官,這不,又把胳膊當折了。”王義軍慢慢睜開眼睛,他用右手抓住竇素珍的手:“播魯只,播魯只……”
李金鋼跑到播魯只落水的地方,湖水泛著紅色,播魯只肚皮朝天的飄在湖面上,李金鋼怕他的屍體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