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書和實際生活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有的時候,邁爾斯不禁承認,也許她是對的。
她從滑鐵盧車站蕩著迴音的屋頂下匆匆走來,儘管今年只是在舊衣服了一做了些改變,她的打扮依舊出色動人。她楱色的眼睛在深色一字眉下發亮,既高興又好奇地看著與平常不太一樣的邁爾斯。
“老實說,邁爾斯!看看時鐘吧!現在不過4點多一點點而已!”他妹妹說。
“我知道啊。”
“火車要5點半才開,親愛的。就算我們得早點到,看看能不能弄到位子,但是有必要這麼早就叫我們來嗎?”她關心的眼神捕捉著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說:“邁爾斯,發生了什麼事?你病了嗎?”
“喔,沒有。我沒病。”
“那是怎麼回事?”
“我想跟你們談談,”邁爾斯說,“跟我來。”
史蒂芬·科提司拿開嘴裡的菸斗:“哦?”
史蒂芬年近四十。頂上幾乎全禿了——這是個令人傷心的話題——不過儀表憂雅,還帶點冷酷的魅力。他金色的鬍髭使他看起來像皇家空軍,其實他在新聞通訊部工作,不時拿這個機構來開玩笑。兩年前,他在戰爭初期退役之後遇見瑪麗安。事實上他和瑪麗安在同一個單位工作。
他不禁興味十足地從軟邊帽下看著邁爾斯。
“怎麼同事?”史蒂芬說。
滑鐵盧車站第11月臺對面,有家比月臺高兩級階梯的餐廳。邁爾斯提起他的手提箱朝餐廳走去。他們在可以眺望月臺的窗邊桌子坐下,仿橡木鑲板裝潢的寬敞房間內只有寥寥幾人,邁爾斯先為他們點了茶。
“有位名叫費伊·瑟彤的女子,”邁爾斯說,“6年前,在法國捲入一場謀殺案。人們憑著外界的流言蜚語替她安上莫須有的罪名,”他想了一下說,“我已經聘請她到灰林來替我做圖書編目的工作。”
瑪麗安和史蒂芬一語不發地盯著他好半天。史蒂芬再度移開嘴裡的菸斗。
“為什麼?”他問。
“我不知道!”邁爾斯坦白說,“我原本下定決心,絕對不跟這件事扯上關係,還準備告訴她這個缺已經找到人了。但我昨晚整夜輾轉難眠,滿腦子都是她的臉。”
“昨晚?你什麼時候見到她的?”
“今天早上。”
史蒂芬慎重其事地將菸斗放在他倆之間的桌上。他將菸斗往左移一吋,又故意向右移一吋。
“你聽我說!”他開口。
“喔,邁爾斯,”他妹妹叫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想試著告訴你們,”邁爾斯沉思說道,“費伊·瑟彤是個專業的圖書館員。這就是為什麼在謀殺俱樂部時,芭芭拉·摩爾和那個到底叫什麼來著的老傢伙,在我提到圖書館以及我正在找一名圖書館員時,都感到有點意外。芭芭拉的反應比老教授快得多。她大膽臆測。就當今人力資源極為短缺的狀況來看,若我透過中介公司請人,而費伊·瑟彤又正好在找工作,有二十分之一的機會,他們很可能會把費伊介紹給我。沒錯,芭芭拉早就料到了。”
他的手指咚咚咚敲著桌面。
史蒂芬脫下他的軟邊帽,露出微紅色的禿頭,著急擔憂的臉上顯露了關懷和勸告之意。
“我們來把這件事弄清楚,”他表示,“昨天,星期五上午,你來倫敦找一名圖書館員——”
“事實上,史蒂芬,”瑪麗安插嘴說,“他是應一個叫做謀殺俱樂部之邀,來參加他們的晚宴。”
“我在那裡第一次聽到有關費伊·瑟彤的事。我頭腦清楚,這件事也並非神秘離奇。然後,我真的見到她了……”
瑪麗安一臉微笑。
“她向你訴說她悲慘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