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也趕緊撐著耳朵聽,她也是新人,好不好!
果真如阿土娘說的,只下了一天的雨,就是稻田裡都也只是將將淋透了,這山上樹枝繁茂的,腳踩著的枯樹枝,有些竟是乾燥的。
對於上山摘菇子,田慧也已經是去了幾回的,也算得上是半熟的“老人”了。應該說,對於這種吃的,田慧很執著地關心,這要是弄到一個有毒的菇子,她真的是一家子都別想活了。
還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這一路過來,早就有人在了,不說楊家村,就是附近的幾個村子的,都有不少人早就已經上山來了。
“阿土娘,咱村子裡就沒有木匠嗎?這砍幾顆書下去,做些傢俱啥的,不說大件的,就是小件兒物什,可都也是好大一筆銀子啊……”田慧摸著一顆顆大樹,也看不出啥名堂來,若是有幾顆珍貴的,可不就是發財了嗎?
阿土娘頭也不回,“嘿,你當人都跟你一樣啥啊,在楊家村待了這麼些年,才有這想法啊。我跟你說啊,咱現在踩的這山頭可都是有主的,就是旁邊的那幾座,也都是有主的……
你那點兒小心思,還是趕緊收起來吧,不夠看吶!”
田慧倒是從沒打聽過這個,“那咱這樣上山來沒事兒?”
“能有啥事兒呢,就是不讓也管不住啊。不過那些個人也都是善人,只要不從山上砍樹,其他的隨便村民摘採的。若是連挖點兒野菜啥的都不讓,那讓咱老百姓吃啥去呢!”
這倒也不錯,不過難得跟阿土娘這個“百事通”打聽訊息,田慧問題不斷。就是孔氏和知事媳婦也聽得怪有味兒的,她們也從來沒聽說過這些。
“那村子裡的嫁閨女娶媳婦的,要打傢俱可怎麼辦,難不成還要上山上買去嗎?”這也真不現實,嘿嘿,若是她,寧願上山偷去,省了銀子才是王道啊。
“喏,進深山啊,翻過這座山頭,就都是無主的,一般咱村子裡的嫁閨女娶媳婦,都是上這山裡頭的無主山上砍樹,莊稼人都實在,誰也不願意去偷啊,這可是一輩子的罪名!”阿土娘輕描淡寫地說著。
呃,田慧汗顏,她不是個實在的莊稼人……
阿土娘自然不知道田慧心裡想的,低頭看路,又朝四周張望了下,隨意地說著:“我家院子後頭不是還種著倆顆樹嗎?這都是阿土和阿水出生那會兒種下的。
阿土姐姐那顆樹,在定了親的時候就砍了,早就請了木匠在打傢俱了,就是下楊的木匠。都快差不多了打好了,回頭你們看看可還成。”
說起阿土姐的親事,阿土娘滿心的歡喜。看來這女婿,阿土娘是滿意極了。
阿土姐姐也一道兒跟著來了,聽她娘說起了她的嫁妝,也有些不好意思,低頭裝作沒聽到,連臉色都未變。
年輕就是好啊,田慧已經不是頭一回感慨了。
田慧現在已經是認命了,就是在前世,田慧也已經二十好幾的,到了如今,也是差不多的年齡,啥都不吃虧,還多了倆兒子。若是真論起來,還是田慧賺了?
“田嬸子,我聽阿土說你認字,又回打算盤,會做的事兒可多了……”沒等阿土姐姐說完,阿土眼尖地聽到了。
阿土不依了,“我又沒說錯,田嬸子會的事兒可多了。娘都說我最近長進了許多,哼!”說完,還衝著他姐吐吐舌頭,十足的小霸王,絲毫不見在田慧面前的乖巧,把田慧看得一愣一愣的。
在田慧的眼裡,小孩子都是自來就乖的,都是莊戶人家的孩子,自然是得懂事乖巧,女娃子就如阿花一樣,早早地幫著家裡做活兒,家務事兒都難不倒她。男娃子就如圓子一樣,雖說不能像女娃子一樣,啥事兒都會,但是也能幫得上點兒忙,不貼亂。
看著阿土跟他姐姐這般說話,田慧就忍不住訓出口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