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絕望的神色。
他轉身走開,似乎並不想沾染這個閒事,但她的眼神卻在他的面前揮之不去。才走了幾步,不禁轉回頭,抱著她離開……
黎明前總有一段時間是最黑暗的,那時候明亮溫暖的太陽尚未升起,而璀璨的星辰卻已漸漸隱退,四周的黑暗變得越來越濃,濃得似乎可以用劍一塊一塊地把它切割下來。
她醒了,睜開眼睛,入目都是無盡的令人窒息的黑暗。難道我死了?她身子一動,胸口就引發一陣揪心的疼痛。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輕地痛呼。
“你醒了。”黑暗中傳來一陣冰冷的話語。
一時間火光亮起。她覺得眼睛一陣刺痛,幾乎流出眼淚,連忙閉上了眼睛。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看到了她睡在床上,桌邊坐著個黑衣青年。那不是湖邊見到的那個人嗎?看著他線條冰冷的臉,劍鋒般的眉毛斜飛入鬢,深沉的雙眸是那麼的倔強和冷酷。想到他救了她,並且替她包紮了傷口,不禁雙頰緋紅。
他起身端來一碗藥來到床前,遞上前來冷冷地說:“把藥喝了。”
她緩緩地起身,一口就把藥喝了。
他拿起藥碗轉身離開,淡淡地說了句:“好好休息!”
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紅撲撲的臉上那甜美的笑容如同漣漪一般柔柔的盪漾開來……
黃昏,太陽西下。
桃紅衣衫的少女躺在柔軟的青草堆上,舒展著身體。
她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天際的彩雲肆意遊曳,不斷的變化著姿勢,無拘無束。一時間她的眼裡充滿了羨慕。她猛得坐起身來,扭頭看著不 遠處倚著樹幹沉思著的黑衣青年,她的臉上充滿了幸福。
她的傷已經好了,他沒有說過要趕他走,她也沒說過要走。半的月來是她覺得自己像天上的雲彩一樣,是這一生中最自由的時候,從來 她就是被禁錮著的,因為她四大家族培養的殺手。每天面等待著她的是殘酷的訓練,從十五歲開始,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地殺人,四年了,她厭倦了這種生活。
天邊的雲朵不知什麼時候失去了色彩,天就這樣狠狠地黑了下來……
她一回頭髮現他已經不見了,抬眼望去,山邊的小樓已經亮起了油燈,在黑暗中看起來是那麼地溫馨而恍惚。
她微笑地站起來,拍拍身上塵土,抬腳往小樓走去。
突然,笑容凝結在她清秀的臉上。因為身後鬼魅般的出現了一個白袍中年男人。
“小路,你還在這裡幹什麼,跟我回去!”
她抬頭看了看山邊的小樓,戀戀不捨地行禮說:“是!主人。”說完她緩緩地跟在白袍人的身後,不時地回頭看著那映在窗上的人影,眼裡的淚水已經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劃落,心裡吶喊著:為什麼非得我離開我愛的人呢?我根本就不適合做殺手,為什麼命運如此捉弄我?
春雨多情地變幻著輕靈的身姿隨風飄落,溫柔地令人心碎。
高高的角樓上,一個桃紅衣衫的少女輕倚著欄杆,眺望著遠方被溫柔沉醉的青山綠水,一臉地思念。
白袍中年人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沉聲說:“你要知道做殺手就必須無情,否則就會死在敵人的劍下。”
少女清秀的臉上一陣驚恐,倉皇地轉身行禮。
他的臉隱在一張白銀面具後面,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看見孤鷹般桀驁的眼睛。他冷冷地說:“有新任務下來了,去殺了‘天涯浪子’洛日楚。”
一剎那,她的臉上驚恐萬分,痛苦地說:“為什麼?”
他的雙眸立時暴射出無比的怒意,喝道:“大膽,這是你可以問的嗎?哼,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去執行任務了。”說完拂袖怒氣沖天地走了。
她混身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