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下愈發的想念,記得在我們那邊總是彈唱一首《春江花月夜》,很是好聽,但偏偏凡兒手笨拙,不大會。如若可以,八皇子能否為凡兒彈唱?”
自知有一定的風險,必定在古代,男子上青樓總是讓女子來彈奏,一般是一種地位的象徵,而我現下這般,搞得不好,尤其是外人在場,有可能就定個忤逆之罪,將頭割之,而八皇子卻也是礙於面子之人,從小韜光養晦,萬人尊之,畏之,就連皇上都對其說話客氣有加,誰人何時有這樣的支使,分明是給其辱受。
這樣一想來,我當時就有些個後悔了。
“呃……凡兒逾矩了,還是回頭去找找其他人……”
“《春江花月夜》本皇子從未聽說過,”他皺著的眉頭開啟,嘴角再次揚起,“凡兒明日將譜子寫好,本皇子可以試試。”將頭一低,身子正正端坐在了桌後的椅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挑了挑琴絃,“現下,就隨意聽聽吧!”
話剛一說完,於是一段輕揚的旋律響起。起初幽咽婉轉,好象在敘述故事一般,變得起伏跌宕,若斷若續,靈活的手指快速的上來回挑動著,變換著節奏,技藝之高超,讓人無不震驚!
他如此的投入,彷彿身臨其境,感受著一個女人顛沛淋漓到最終脫離世俗的過程,那份苦澀的艱辛,那份無人能 懂的愁苦,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一面的他,讓我感動,我睜大了眼眸,一瞬不瞬的望著。
平日裡,邪魅如絲的他,現下將眼睛緊閉,斂去了傲氣與耀人的光芒,刀刻般挺直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輕輕抿著,白玉樣的面龐和夢幻紫色的錦袍襯托得那嘴唇從愈發的紅豔,散發著邪肆性感的誘惑。
尾音一收,將雙手在古琴上一拍,音即消失!
頓時,屋子寂靜無聲。
“凡兒可有滿意?”邪魅的聲音再次從頭頂傳來。
我猛地一回神,嚇了一跳,差點碰撞得木桶都要向後倒去。
我拍撫著胸前,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硬扯著嘴角,“好……好!”
“哈哈……”他揚聲大笑,眼神瞬間變得柔和,雙手親暱的揉著我的發頂,“凡兒回來還未有晚膳衝勁,剛剛一直聽到肚子的伴奏,真是讓曲子更加的鳴壯!”
我一聽,竟一下子紅了臉頰,此時肚子竟是極其“配合”的唱起了空城計。
“哈哈……”他又是笑了起來,起身,向門口走去,“凡兒還是快快穿好衣服吧,本皇子早已看過了,無需再給我展示,但若,”他扭頭向我拋了個媚眼 ,“想真正勾引本皇子,何不直接一些,到庥上等著!”開門,邁了出去。
我氣得簡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用手撩了撩逐漸冷卻下來的水,終究站了起身,穿好了不知何時備好的白色單衣,在古代,這是一 種睡衣。
沒有半晌,門再次被推開,八皇子手裡端著一個油紙袋走了進來。
“將這個吃掉!”話語帶著幾分命令的口吻,“身子本就弱,晚上為何不叫廚子熬些熱的燕窩用?”
我有些個驚訝,這……這不是秀羅專門做給八皇子的嗎?眉頭禁不住擰緊。
“很難吃嗎?”他嘴角扯動了下,“為何兩次吃三品糕點,兩次總是愁眉緊鎖。”
我有些個恍惚,用手向紙袋中拿了起了一塊,慢慢咀嚼了起來,“凡兒只是覺得心有虧欠,秀羅姑娘對八皇子您的心意,偏偏都被我糟蹋!”再去吃了兩口,“說實話,味道真的很棒,不甜膩,鬆軟而可口中,甚至還有種淡淡的荷花香氣,可以讓人清晰的感受到‘真誠’的味道!”我瞟了眼坐在我身旁的八皇子,“要不要來嚐嚐看?這樣也不會辜負了人家的心意!”
他擺了擺手,將第二塊也放到了我的手上,嘴角的笑容充滿了探究與複雜,“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