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臉上卻笑笑應了,退了出去。
“怎樣?事情辦的可還順利?”太子看翹眉出去,看向方鏡。
方鏡一笑,突然往額上一抹,赫然剝下一張人皮。
方鏡頓時變成王莽。
曹昭南嘴角微勾,“太子妃也算是平日與方鏡相處甚多之人了,她尚且認不出,那個人又怎會認得出?”
“嗯。”太子輕聲應著,突然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小荷包,荷包旁邊,是一支折成兩截的玉笛。
他將荷包拿在手裡把玩揉捏,唇角勾起絲薄不見弧的笑。
王莽和曹昭南相視一眼,都微微一怔,曹昭南隨即眸光一深,“御史大人,你說死灰復燃,禍起蕭牆,會怎麼樣?”
“必定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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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府,郎相臥室。
來人一身深衣,坐在桌沿,因背對門口坐著,看不清模樣。
小廝低聲道:“您稍坐,相爺說,他很快就到。”
“嗯,不急,讓他先應對了上官驚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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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府庭院。
兩人正在弈子。
“怎麼,八爺確定要走這一步嗎?”
“是。”上官驚鴻放下棋子,淡淡看了旁邊的郎霖鈴一眼,郎霖鈴卻微微側開頭。
“鈴兒,八爺似乎有事情要和你說呢。”
郎夫人捏了捏有些冷淡的女兒一下,郎霖鈴抿了抿唇,再看時,卻見上官驚鴻已全神貫注執子而下。
突然,郎相捻鬚一笑,“八爺,你執著於左翼這片的子兒,卻連續賣了幾個便宜給老夫,恕老夫倚老賣老說一句,若你再如此,這局只怕是……難保了。”
上官驚鴻笑了笑,只繼續走子。
又走了數步,郎相拿起茶碗,明白這局是勝券在握了,正琢磨著是否要一讓上官驚鴻,卻冷不妨聽得郎霖鈴一聲低叫,“爺爺,這局只要爺往這邊再走兩子,你便輸了!”
郎相一驚,郎霖鈴已在棋盤上比劃起來,郎相恍然而悟,額上已是一額冷汗。他站起身來,一揖到地,“是老夫輸了。老夫以為八爺執著在左翼這片子上,心付八爺的殺著都圍繞此處開展,是以卯足全力攻擊,孰知執著的其實是老夫,八爺乃是故意誘的老夫。只要八爺在鈴兒所說的這兩步舍左翼子,右翼後方之子合攏之勢立成,則老夫腹背受敵,全盤落索。”
郎霖鈴淡淡道:“郎家和這片左翼子豈不相像?”
上官驚鴻嘴角微揚,輕聲道:“鈴兒,觀棋不語方是真君子。何況……”
他驀地止了聲,自己執白迅速走了一步,又從郎相匣中黑子子再走了一步,如此來回,六子以後,白子吞黑子而盤踞,黑子覆。
“這……”
郎相怔住,郎霖鈴更是扶著桌子緩緩站了起來,神色怔仲,“原來還可以這般取勝,我沒有想過。”
“若驚鴻不按鈴兒所述下子而這般走,敢問驚鴻對相爺下子位置的猜測有沒有錯?”
上官驚鴻一笑,問道。
郎相神色有絲凝重,點了點頭。
棋盤上,仍是上官驚鴻的白子勝,卻並非舍左翼地盤,僅以左翼子誘敵深入。
“老夫愚鈍,同是取勝,八爺何苦要多走四步?”
郎相微微皺眉,盯住上官驚鴻,眼眸一利,那是對這數天來上官驚鴻所為的質問和冷怒,更有深沉的……審度。
上官驚鴻迎上他的目光,“不錯,鈴兒說的對,對驚鴻來說,左翼子就等像……郎家。”
他話口方落,只見郎相貼身小廝匆匆走過來,對郎相耳語了幾句,上官驚鴻笑道:“相爺既有事,那驚鴻便不多打擾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