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老夫與八爺改日再聚。”
郎霖鈴尚在思付中,只見上官驚鴻頷首,又低頭和郎相說了兩句什麼,郎相有事,便和郎夫人便離了去,庭院頃刻只剩下她和上官驚鴻。
“不知爺和霖鈴爺爺說了什麼?”
郎霖鈴本以為上官驚鴻會先說話,上官驚鴻卻只淡淡看著她,此時聞言,方笑道:“沒說什麼,就說我現在便接你回去。”
“若我不回去呢?”
“鈴兒,那我只好先回去了。”
郎霖鈴本閉著眼睛,嘴角浮起絲冷笑,低聲說著,卻驟然聽得上官驚鴻回答,很快又沒了聲息,她心頭微微一跳,猛地睜開眼來,卻見庭院空空,上官驚鴻已然不在。
她咬緊牙,卻又見地上躺著一枚錦囊。
有風拂過,帶來一陣其清幽香氣,竟隱約似是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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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翹楚本站在一株花樹下,一陣急風吹過,她微微一怔,四大的聲音從背後焦急傳來,“主子,要變天了,你還站在外面!”
☆、chapter 303
冬凝離去,翹楚心裡堵,便出來走走。
“就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才有意境,去去,這不還沒下雨麼,別來吵我。”
這時,她扭頭笑斥四大,四大求援的看向美人,美人搖搖頭,四大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幾天來,主子難得像此時一般開了絲心懷,她也不願擾她。
美人有些面無表情的晃了晃手中的油紙傘,四大撲哧一笑,那便下雨再說吧。
翹楚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抑鬱難抒的,倒不為自己,是冬凝那孩子,怎麼就遭受了那份罪,差點便……只是一想即將帶著她離開王府,她們即將有新的生活,心情放寬了幾分。
上官驚鴻說,離開他,她活不長久,但民間也有好大夫,她會熬到生下孩子,孩子以後就交她們撫養或送到汨羅那邊去。
冬凝的加入是件好事,只要她們足夠謹慎小心,冬凝的易容術也許可以讓她們逃離太子的追捕。
天色越來越暗,風越發有幾分焦急,她看了看手上的玉笛,有些奇怪,這東西前些天掉了,卻剛剛在枕下找著,也不知是那傻子還是瘋子放的。
她順手牽了出來,只是只笛子罷,誰的都好。
湊到嘴邊,調了個音旋,閉眼慢慢吹奏起來,微涼的風颳到身上,讓肌膚起了層疙瘩,用力吹奏,有種稍稍淋漓盡致的痛快。
一曲既罷,睜開眼來,才恍然發現,自己吹的竟然是圍場裡的舊曲。
她搖頭一笑,突覺有絲異樣,放眼看去,才看到上官驚鴻不知什麼時候竟站在前面另一株樹下,灼灼盯著她。
他戴著鐵面,卻仍能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他眼裡的熱。
這一瞬間,她莫名想起那句教人念爛了的詩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這位爺出入自有多名小廝奴僕跟隨,不算王府裡送往迎來的又是一堆人,都隨在他身後,聲響免不了,她竟無所覺。
她暗罵了自己一聲,見他目光落在她手上,嘴角笑意榮榮,想了想,將笛子用力扔過去,權當相還。
雪白衣袖一曳,他利落的將笛子抄在手裡,眉目飛揚,低頭就著她吹奏過的地方吻了一下。
她心頭扎扎一跳,頓時又羞又怒,眾人面前,他怎麼竟做出這種輕浮動作,那一下,就好似吻在她嘴上唇上一樣,倒教眾人直勾勾又紅了臉的噤聲看了去。
她正想轉身離去,突然柔婉的一聲“驚鴻”令她微微定住,只見一道身影極快的跨進大門,偎到男子背後。
哦,原來是郎霖鈴回府了,只是,倒是很少看到她這種澀苦的模樣。
郎霖鈴是那種不肆張揚的聰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