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女人是與*息相關的。
當查苔萊夫人在莊園裡散步的時候,她守著已經失去性功能的丈夫,有著幾個若即若離的情人,她的心情是苦悶的,甚至是自虐的。雖然她富有、尊貴,應該無憂無慮,但是她感到了窒息,直到她遇到了狩獵人梅樂士。兩個人身份懸殊,但是性成為他們相愛的紐帶,也成就了他們生命之愛的純粹。查苔萊夫人為此甘願放棄一切,並且生下了梅樂士的孩子。
這是作者勞倫斯的一個預示,作為文明異化的對抗者,相對於所謂教養、文明、知識、禮教、文化,他認為性才是人類生命本能的東西,也是最自然最純粹的,是人性的本質與本真。很多文明讓人性扭曲,兩性之間充滿了世俗的計算、家族的較量、虛榮心的攀比,但是性才是最自然和美好的紐帶與通道。
一位著名的導演曾經這樣說過,“性與暴力”是藝術永恆的主題,因為它們是人類最原始的本能。
在夏姬那驚世駭俗的*背後,是對性的執著與生命本能純粹。在遇到那個人之前,她是個只追求簡單快樂的女人,在性裡,她獲得了極大的滿足與*。她迷惑於這種*,不管對方是誰,她只覺得好奇,只覺得充滿女性的征服欲,她想征服所有的男人——透過性的方式。
那個時候的她,像個迷惑於遊戲的孩子,在本能的作用下,投入地玩了一次又一次。世俗也罷,社會也罷,輿論也罷,對於她來說,只是一笑了之的玩笑。甚至男人,對她來說,只不過是性的手段與工具——那個時候,她沒遇到他。沒有人,或者說沒有男人教她長大,叫她學會愛。
但是她不是沒有頭腦,她是鄭國受過教養的公主,在生死之際,她對多管閒事的楚莊王應對自如。但是她或者並不屑於所謂的禮儀,也不屑於所謂的禮教道德,她活著,單純而本能——相對於那個充滿著虛偽、狡詐、陰謀與野心的時代,她宛如一朵罌粟花,悄悄綻放於紛繁亂世之間。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三。夏姬:“有本事你拆了重蓋”(3)
3。不願長大
有人曾經這樣說,每個女孩在遇到她的真命天子之前都是花骨朵,無論她們端莊貞靜還是叛逆瘋狂,她們都在悄悄等待著那個盛開的燦爛時刻。
其實某種程度上,女人是一種更傾向於自然的生物種群——男人的*是帶著世俗和社會氣的,也許未必就是為了性的*,但是為了佔有、為了吞併,他們喜歡征服各種各樣的女人。但是*的女人則不同,因為社會壓力的緊迫,只要“敢”*的,自是看破紅塵的瀟灑,“性”會成為她們單純又快樂的追求目標——她們自願用“性”把自己留在了童年。
所有的女人都不願長大。
每個女人都試圖用各種手段把自己留在童年。
這是種不願意長大的焦慮——害怕變成成人。夏姬和嬌蕊其實也是一樣的,她們也在拒絕成人——只不過採取了不同的手段,有的會選擇迴避,有的則會進取。
“進取”的方式是非常偏激的,而且是非常近似“成人”化的,卻是毫無遮掩而天真爛漫的,因為只不過是她們想留在童年的手段而已。她們活在快樂、單純、毫無功利、毫無目的的童年世界裡,管別人說什麼去——但是,終究有一天,她們都要長大成熟——每個女孩都要變成女人——不僅是生理上,更是心靈上的,而這種成熟只有一個條件——遇到真愛。
夏姬在遇到那個“拆了重蓋”的男人之前,一直還是個貪玩*的孩子,雖然她那個時候已為人母,但是心智並沒有被開啟——在沒有遇到那個真正讓她長大的那個男人之前,夏姬應該是一名有著成熟韻味的少婦軀體和天真無邪的少女神情的奇特組合。這對男人具有絕對的殺傷力。
因為這種無窮而可怕的性魅力,三個名動一時的男人都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