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死,他們也不能死在這皇宮內,要不然定洩露主子的蹤跡。
“撤。”
十幾個黑衣人,沒受傷的動作利落的挽扶著受傷的同伴,眨眼便退了出去。這些人的身手平素不錯,沒想到今夜吃了這麼大的一個悶虧,實在是因為遇到的對手太厲害了。
雲笑見暗殺的人走了,而她也失去了有利的機會,而且這西門鑰似乎是個正直的人,並沒有落井下石,就在剛才還幫了自己一把,所以自己沒理由立刻便翻臉,而且就算她翻臉,也未必打得過人家。
雲笑嘆了口氣,倒退,掉轉身子順著來時的路線往回走。
身後西門鑰靜靜的沒落在連連波光之內,眼神綿遠悠長,還帶著一抹肆意的玩味,幽幽的盯著那逐漸走遠的人影。
這就是傳聞中的傻子嗎?真是讓人意外啊。
呵呵,暗夜中,輕笑兩聲,波光詭譎。
雲笑並不十分清楚清風閣到金華宮的路線,但知道大概的方位,依照記憶摸索著往回走,但她天生有點路痴,所以短短的路程,竟然摸索了好長時間,才回到金華宮。
深一腳淺一腳的回了金華宮,未免驚動宮中的人,繞路從後面的偏門進去,不想竟看到婉婉呵著手守在那兒,不由心裡竄過一陣暖流,這宮中,自己並不是一個人,還有婉婉,情同手足等著自己給她華衣美服的婉婉,這樣想著,腳下竟生出無窮的力量,迎了上去。
“婉婉,你怎麼在這裡。”
婉婉上前一步拉著她的手,一觸到她指尖上的冰冷,不由得心疼的拉過去先呵了兩下,小聲的抱怨著:“我的娘娘,寒冬深夜的你怎麼才回來,太難都快亮了,是不是凍壞了。”
一邊說著,一邊拉她進去,哐噹一聲,後門上了鎖,兩個人小心的進了偏殿,順著廊亭進入了內殿,一室的暖流。
婉婉在內殿生了暖爐,溫暖如春。
雲笑總算落了一顆心,這下沒事了,回身抱住婉婉,感動的開口:“婉婉,謝謝你,有你真好啊。”
“知道就好。”婉婉笑起來,抱了抱主子:“不過,是有人通知我了,讓我守在後面的偏門,侯著娘娘的。”
“誰?”
雲笑意外的抬頭,誰會知道她在外面,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銀面慕容衝來,難道是這傢伙,沒想到還是個細心的人呢,竟然知道囑咐婉婉在後面守著她。
“一個面無表情的傢伙,應該是慕容衝的手下吧。”
婉婉想起通知自己的傢伙,冷若冰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
“喔,算他有心。”
這男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冷漠得像冬日的寒冰,整日罩著一張面具,真想看看他究竟生了一副怎樣的傾國傾城的容貌,光是看那露出來的半邊臉,已是驚人的絕豔。
再看他整日穿著白色的一副,衣服之上繡著各式的刺繡,或海水紋,或半枝蓮,甚至是金錢勾勒出妖嬈的牡丹,每一樣都突出了他與眾不同的魅惑。
可就是這個冷若寒冰的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了自己,他為什麼要出手相助呢?
雲笑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有顛倒男人的本錢,她這樣一副容貌,還不足以成為紅顏禍水,那麼他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左思右想,想不透其中的奧妙,慕容衝,究竟和她之間有什麼樣的淵源?
婉婉看著雲笑一動不動的愣神,趕緊拉了她過去伺候著,一邊侍候著盥洗,一邊喋喋不休的數落著。
“主子,快洗了上床吧,還想什麼呢?天都快亮了,你不困啊。”
這最後一句說完,雲笑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誰說她不困來著,她的眼皮都快要粘到一起了,只是因為心裡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所以感覺不到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