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神情之中,總是會不經意的流露出那麼一絲的嗔念。
可是……郝風樓也同樣知道,這個人想活下去,是人就有一種求生的**,即便是眼前這個生不如死的人。
郝風樓不禁搖搖頭,忍不住苦笑,待那千戶去而復返,郝風樓詢問道:“其他的一些侍從,都詢問過了麼?”
其實對待朱允文,郝風樓不便動刑,可是對那些隨扈,這神武衛就決不會客氣了。
千戶道:“都已經開口了,卑下不敢存檔記錄,不過比對過他們的口供,確實沒有什麼差錯,卑下斗膽以為……這個和尚,幾乎可以確定身份了,只不過……卑下發現了個疑問,就是朱允文出京之後,似乎一直在和某些人聯絡,而這個人,即便是那些侍從也無從得知,對方隱藏的極為機密,可是朱允文那邊。既然不提,那麼必定會矢口否認,卑下人等。又不敢動刑,所以……”
郝風樓不由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朱允文還隱瞞著什麼?隱瞞的這個東西,可能牽涉不小?”
千戶小心翼翼:“卑下不敢妄測。”
郝風樓笑了:“你這樣是對的,有些事,還是不要胡思亂想的好,咱們是辦差。好生辦好了這皇差才是正理,至於其他的,暫時都與你我無關。你在這兒,好生照看,他們逃自然是逃不掉的,可也不能讓他們受委屈。他們固然是階下囚。可終究,有資格裁決他們,定奪他們生死的,天下間只有一個人,這個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所以,現在本官這就入宮覲見,你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說,這就夠了。”
千戶忙道:“大人放心。卑下自入了神武衛,就知道如何管好自己的嘴巴了。”
郝風樓抿嘴一笑,旋即帶著周司吏離開紫金山。
沿途上,周司吏若有心事,郝風樓側目看了他一眼,與他並鞍而行,道:“周先生似乎有話想要說?”
周司吏不禁苦笑:“大人,學生現在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有些事,本不該學生這樣的人知道的,如今知道之後,心裡禁不住有些不安,學生不過是個京師中最不起眼的小吏,承蒙大人看得起,這才有了那麼丁點富貴,想不到,竟牽涉進了這樣大的事。”
周司吏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他當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件事太大了,知道的越多,風險就越大,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實在不該有什麼好奇心,似他這等老油條的人物,巴不得這種事離他越遠越好。
郝風樓自是猜測出了他的心思,不禁笑了:“好啦,木已成舟,不是有句話,叫做富貴險中求麼?這個差辦好了,周先生的前途,包在我的身上,你的性子謹慎,我也很放心,那些告誡你不必胡說的話,自然也就不多講了,本官這就入宮面聖,至於衛裡的事,你先照看著,不用緊張,一切都和平時一樣即可。”
周司吏連忙應下,等過了朝陽門,二人各自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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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風樓並沒有以面聖的理由覲見,因為他十分清楚,這段時間,他入宮將會十分頻繁,內閣乃至部堂甚至是都察院裡的那些人精難保不會有人看出端倪,你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同知,三天兩頭往宮裡跑,所為何事?天子日理萬機,為何又屢次三番召見你。
除非是侍駕的大臣或者太監,一個武官如此,難免不會讓那些敏感的大臣們浮想聯翩,這些人個個都是鼬鼠變得,最善的就是打探別人的機密,自是小心為上。
所以到了午門,郝風樓的理由是聽聞母后身體有小疾,心又如焚,特來探詢。
通政司那邊,立即前去通報,緊接著宮中來人,請郝風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