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夏馬上回房間換衣服。
再次到來儀宮時,謝天鴻讓錦夏留在門外等著,他要單獨會一會皇后。不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衝進大殿,免得發生意外,造成不好收拾的後果。
錦夏覺得自己似乎幫不上什麼忙,就依他所說,在宮外不遠處的一座亭子裡坐下,一邊吹著小冷風,賞著風景,一邊等謝天鴻出來。
坐了沒多久,竟然來了位稀客。
白溪像是幽靈一般,突然就出現在錦夏的面前。她頭上被茶杯砸傷的地方,用髮絲和精美的頭飾遮蓋,完全看不出傷口。她今天的衣著打扮比往日更加妖豔,上穿淺粉色煙羅衣,身披燙金牡丹織錦緞,令人瞧上一眼,就不捨得移開眼球。
她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要不然,穿成這樣幹什麼?
錦夏心中狐疑,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白溪坐下來,輕輕拉了下衣角,染成紅色的長指甲,分外醒目。
她緩緩道:“好久不見了。”
“你不想跟我相遇,沒見面,你應該高興才是。”錦夏著實不喜歡她,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以往客氣。
再說,如果不是她不小心把秋娘的供狀落在皇后那裡,也不至於害得文鈞白白受了那二十大板。
白溪道:“說實話,我真想永遠看不見你。不過,今兒個我去見文鈞的時候,他為了氣我,說出了一件大事。”
“他說了什麼?”
“我是抱養的孩子,爹孃的親生女兒是你。”
文鈞怎麼什麼話都跟她說!
這種事傳出去,萬一被錦家和白家的政敵聽到,拿來大做文章,豈不是白白授人以柄。
錦夏仔細一想,卻又理解文鈞的做法了。
白家、蕭家、錦家,總共三個孩子,兩個孩子的身份已經確定,就剩下蕭紫裳的女兒不知去向。如果沒有意外,白溪,極有可能就是蕭紫裳的女兒。
文鈞從小護著錦夏,是因為他以為錦夏是衛國唯一的血脈,如果確定小公主是白溪,那麼,文鈞有可能站在白溪那邊,成為錦夏的對手。
如果有天,白溪和錦夏之間,爆發了不可避免的衝突,不知道文鈞會站在哪邊。
錦夏有些心煩意亂,頓時沒了跟白溪鬥下去的興致。
白溪對著陽光,打量著自己修長的手指,笑盈盈地說:“我以為,我沒辦法整治你了,想不到,老天竟然送給我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我如果不好好把握,就太對不起老天爺了。你說,如果我是紫裳公主的女兒,我下令,讓文鈞殺了你,你猜,他會不會動手?”
如果非要從錦夏和白溪之間選一個,文鈞會選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是為小公主盡忠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十八:喜歡你
謝天鴻終於說服皇后,把文鈞帶出皇宮。
不過,皇后有個要求,在未確定文鈞是不是衛國遺孤之前,絕不定讓他逃走,必須用鎖鏈鎖起來,需要審問的時候,隨傳隨到。
文鈞戴著手銬和腳鐐回了景王府,除了偶爾去院子裡曬曬太陽,什麼都做不了。沒法打掃院子,也沒法爬到房樑上跟錦夏開玩笑,更不能耍帥勾引小丫鬟。
小嬌倒是跟打了雞血似的,每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往南房跑,懷裡抱著一鍋燉了半宿的雞湯、或者人參湯,天天給文鈞補身體。把文鈞補得,別人一看到他,就能聞到一股肥肉味兒。
有小嬌照顧著,錦夏去看文鈞的次數減少了。
畢竟,兩個人的身份跟以前大不一樣。
如果錦夏是別人的女兒,倒還好說,偏偏她的親生父親是白遠枝。當年接到皇帝殺蕭令後,親手屠殺蕭氏滿門的人。
文鈞身為衛國子民,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