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他靜靜地守在她的身邊。
不習慣活在這樣沉重的氣氛下,流火率先咧開嘴角,“你可以青春永駐噯!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你說要是我們能找出讓人永葆青春的辦法,是不是能賺大錢?”
“你說要是你能做天地八方的皇后,這算不算擁有了天下財富?”他赫然開口,此話一出先嚇了他自己一跳。
她眨巴眨巴眼睛帶點傻氣地望著他,“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沒有慾望的人。”
“我也一直這樣以為。”
否則他絕對不可能做了三代黑暗帝師——“取而代之”這四個字一直就擺在他面前。
“舞雩的兒子跟他爹一樣早逝,留下了十來歲的兒子,也就是當今御臨王的爹。這位御臨帝比他爹自信多了,當然能力也強上許多。他堅持不用我幫助,我也樂得輕鬆。可惜他命數不好,早早地就被八神獸吞噬了性命,留下當今的御臨王——隨要我輔佐。”
這幾十年的光陰他從未想過要取代他們稱王做帝,他一直覺得自己之所以存在於宮中,起先是因為對舞雩的承諾,後來是因為他不老的容顏需要找個地方把自己埋起來。宮中優越的生活,暗天閣終年無人往來最適宜他窩藏,加上背叛了飛馬山的他又無處可去,還有他那懶惰的個性一旦適應了某個地方某個人,便懶得再去改變。
以上種種讓他一日重複一日地過著,一年重複一年地活著,直到今時今日。
即便奧達帶領法師一族的長老跪在他面前,即便他深知御臨王一直防範著他,即便舞雩的魂魄重歸他的身旁,他也不曾認真想過以他的能力是否該取代當今的御臨王,收八方神獸稱霸天地之間。
然,今晨醒來,當他睜開雙眼,當身邊這個小女人說想擁有天下財富,當他看到她臉上的苦悶,他赫然之間有了那麼一點點野心。
師父在世之時曾為他批命,說他這一生註定了要為三個女人或生或死。
舞雩算一個,現在流火穩當當控制他的生死,第三個人選他已有眉目,只是不知命……是否成真。
他凝神思考著什麼,流火瞧不真切。將他的掌心覆在她的雙眼上,她輕聲說道:“我不想成為皇后,我只想要你跟我一起賺錢,賺好多好多錢。”
“可以。”
“你陪我點金子。”
“好。”
“你陪我去打理霸聖金堂位於天南海北的產業,順便玩遍天下。”
“行。”
“陪我每天晚上吃麵片湯。”
“……”
“帶我去見御臨王。”
當那張熟悉的臉再次出現在海日楞面前的時候,他的心中藏著說不清的複雜。他知道那不是他熟悉的紅蔌,不是同他定親的紅蔌,不是他可以伸出手去握的紅蔌。
他甚至恨她。
是她奪去了他的紅蔌,卻仍保留了一個軀殼在他面前晃盪,提醒著他師父的殘忍和紅蔌的可憐。
舞雩冷眼瞧著,怒道:“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是我奪去了你的紅蔌,是你師父覺得紅蔌姑娘的存在不如我重要。要怪去怪你師父,我沒有閒心同你爭論。”她明明白白告訴他,她壓根沒將他放在心上,“現在,帶我去見御臨王,我有重要的事必須告訴他。”深呼吸,她似下了重大決定。
海日楞卻問道:“你沒有跟步忍先生一道嗎?”
在他看來,步忍已經取代他領導整個法師一族,作為故人,她該陪在步忍身邊。她想進宮,是否意味著步忍將做出一系列的舉動。身為人臣,他不得不瞭解清楚。
“馬上讓我見到御臨王——不要讓我再說一次。”她……不怒自威。
二人的視線僵持了片刻,海日楞轉身吩咐手下:“準備馬車,我即刻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