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爐火那微紅的臉色,修剪過的鬍鬚,挑起的眉毛——每樣都像。我說,‘是的,但是他想幹什麼?’你知道,我試圖讓他說出實情。我認為這可比政治罪要嚴重的多,否則不可能這麼長時間以後還能如此有影響。他說,‘哦,他不想幹什麼。他從來沒有這個膽量。他不可能幹什麼。’
“現在,”Burnaby突然打斷了,環顧四周,“你要問的一切,都在這兒了。我不介意。每個人都知道。葛裡莫大聲說道,‘你想娶蘿賽特,是吧?’我承認了。他說,‘好吧,可以,’接著點頭,並拍打椅子臂。我笑著說,好!我說蘿賽特喜歡另一個人。他說:‘呸!年輕人!我會搞定的。’”
蘿賽特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表情看著他,她的眼睛幾乎要閉起來了。她說起話來含糊不清。她說:
“所以你安排了整個計劃,是不是?”
“哦,上帝,別以為抓到了把柄!你知道的。我被詢問發生了什麼,這就是一切。他最後說的就是這些,不論他發生了什麼,我將緊閉我的嘴,不說什麼了……”
“你難道沒有……”
“根據你的要求,沒了。”他轉過身面對其他人。“好啦,先生們,這就是我所要告訴你們。星期五早上他急匆匆的來拿那幅畫,我很疑惑。但是我被告知完全置身事外,我的確這樣做了。”
哈德利,正在筆記本上寫著,沒有說話,直到他寫完了一整頁。接著他看著蘿賽特,她正坐在長沙發上,膀子下墊著一個靠墊。在皮大衣裡她穿著件深色的衣服,但是她的頭一如平常的沒戴帽子;因此濃密的金髮和方臉看上去很配那個華而不實的紅黃色的長沙發。她顫抖著把頭抬起來。
“我知道了。你想問我對這一切的看法。關於我的父親——以及這一切。”她注視著天花板。“我不知道。我的腦袋很亂,太多事情令人難以相信,我擔心有人沒說實話。為什麼,我曾經羨慕那個老東西!這——這太可怕了,我很高興他身上有那麼多的罪惡。當然,如果是因為他是一個賊”——她似乎得意的笑了——“你們不必為了保守秘密而責備他,可以嗎?”
“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哈德利說,他看起來對如此露骨的表態感到震驚了。“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總是拒絕和Burnaby先生來這兒,你又為何今早突然來了呢?”
“為了擺脫他,當然。而且我——我想知道點事情。這事不妙,你知道,我們發現在衣櫥有件沾血的外套……”
她停下來,臉色變了,而且抽搐了一下。
“你們何時發現的?”一片沉寂之後哈德利說。
“那件帶血的衣服就放在裡面,血漬從前面滲出來,”她回答道,帶著某種抑制的神情。“我——厄——我沒有提到它,是嗎?是的,你沒有給我機會說!我們一走進這裡,你們就在我們面前出現了……是的,就這些!外衣掛在大廳的衣櫥裡。Jerome掛他自己的衣服的時候發現的……”
“誰的衣服?”
“誰的都不是!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我從來沒有見過。它與我們屋子裡的任何人身材都不和。對父親來說太大了——而且這是件浮華的斜紋軟尼外套,這種款式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穿的;他也許能把史都·米爾斯都罩進去,對老德瑞曼來說也太大了。這是件新外套。似乎還沒被穿過……”
“我知道,”費爾博士說,從嘴裡噴出一團煙霧。
“你知道什麼?”哈德利突然說。“這是這件事罪精彩的地方了!你告訴貝特斯你想要血。好的,你們得到了血——太多的可怕的血!——而且是在錯誤的地方。你現在在想什麼?”
“我知道,”費爾博士回答,他用手杖戳著地,“德瑞曼昨晚在哪沾了血。”
“你的意思是他穿了那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