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Alber會堂參加一個音樂會),我吃了一片安眠藥然後躺下了。很不幸,從大概七點半到Mangan先生把我叫醒的這段時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哈德利在審視他敞開的大衣,非常沉靜,但帶著一種如同要展開襲擊般的危險表情。
“我知道了。你在上床時脫衣服了嗎,德瑞曼先生。”
“你說什——脫衣服?沒有。我脫了鞋,就這樣。怎麼了?”
“你有在什麼時候離開過房間嗎?”
“沒有。”
“那你的夾克是怎麼弄到血的?……是的,那就是。站起來!不要跑開。站在你現在的位置。現在脫掉你的大衣。”
當德瑞曼不確定地站在他的椅子旁脫下大衣,以著摸索地板般的姿勢將手在他自己胸前移過時,蘭波看到了它。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衣服,將濺上的血鮮明地襯了出來。那是個從衣服的一側直下到右口袋的暗黑色汙漬。德瑞曼的手指找到它後停了下來。手指摩擦著它,然後觸到了一起。
“這不可能是血,”他喃喃地說,聲音中升起相同的暴躁音調。“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它不可能是血,我告訴你們!”
“我們將必須查證這點。請脫下你的外套。恐怕我得要求你將它留在我們這裡了。在衣袋裡有什麼你要拿出來的東西嗎?”
“可是——”
“你在那兒弄上那塊汙漬的?”
“我不知道。我向神起誓我不知道,而且我想不出來。這不是血。是什麼讓你們這樣認為?”
“請把外套給我。好!”當德瑞曼用抖動的手指從衣袋裡取出一些銅幣,一張舞會的票,一塊手帕,一紙袋忍冬煙和一包火柴時,他銳利地觀看著。然後哈德利拿走外套並將其在膝蓋上攤開來。“你對於搜查你的房間有反對意見嗎?——公正地說,如果你拒絕的話,我是沒有權利那麼做的。”
“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對方遲鈍地說。他摩擦著他的前額。“只要你告訴我那是怎麼發生的,檢察官!我不知道,我已嘗試了去做正確的事——是的。正確的事……我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他停下來,笑容中帶著那般諷刺意味的辛酸,以至於蘭波感到迷惑遠大於懷疑。“我被捕了嗎?我對這點也沒有反對意見,你知道。”
現在這兒有些不對勁,而且不是按照通常的方式。蘭波瞭解哈德利分享了他非理智的疑慮。這有一個人已經制造了好幾個古怪的錯誤轉述。他講了一個或真或假的駭人聽聞的故事,但關於它有著一種模糊的戲劇性的,紙板般的脆弱。最後,他的外套上有血跡。然而,出於一個他無法確定的原因,蘭波傾向於相信他的故事,或至少是這個人本人對他的故事的相信。這可能是他完全的(外觀上)缺乏機靈;他的絕對的直率。他站在那兒,在襯衫裡看起來更高,更小和更瘦,藍色的襯衫本身褪成了一種邋遢的白色,袖子在緊繃的手臂上折起,他的領帶歪斜,大衣拖在一隻手上。並且他在笑。
哈德利在呼吸下詛咒著。“貝特斯!”他叫道,“貝特斯!Preston!”並用鞋跟不耐煩地敲擊著地板直到他們應答。“貝特斯,把這件外套帶去給分析師檢驗這塊汙漬。明白了嗎?清早來報告。今天晚上就是這樣了。Preston,和德瑞曼先生一起下去看一看他的房間。你自己很清楚該找些什麼;也要注意在面具一類的東西。我等會兒和你一起……好好想一想,德瑞曼先生。我會在清早叫你到局裡來。就是這樣了。”
德瑞曼沒有留意。他像蝙蝠似的跌跌撞撞地走著,晃著頭並拖著身後的大衣。他甚至扯著Preston的袖子。“我會是從哪兒弄上那塊血的?”他急切地問。“這是件怪事,你知道。但是我會是從哪兒弄上那塊血的?”
“我不知道,先生,